秋穗见状,忙揽过话来,她解释道:那庄少康在外面养了个别的女人,庄家合起伙来欺负春禾母子,是我给她支的招,叫她同庄少康和离的。
未婚妻亲自解释了,傅灼态度自然又不一样,他不免附和着她的话点了点头。
但又问:此事怎么没告诉老太太去?让她老人家替春禾做主。
秋穗这才说:你可知那庄少康养在外面的女子是谁?傅灼一时未猜到,只看着面前未婚妻,等着她来给自己解惑。
秋穗见他如此,便才又说:你还记得之前被老太太打发出去的那个香珺吗?正是她。去年秋时庄少康下去收租子时,同香珺遇上的,之后二人就好上了。而香珺当初之所以被撵出侯府,是因为她背叛了老太太,我记得当时老太太因为此事就发过一顿火,若是她同庄少康的事再叫老太太知道,如今天又热,我实在怕她老人家会气出个好歹来。所以,便擅自做主,给春禾姐支了招,叫她赶紧先想法子同庄少康和离了,之后的事之后再说。
傅灼认真听后,点了下头:明白。
嘴上虽没说什么,但心中自然会想,这庄家这些年实在是有些过于猖狂了。仗着是老太太的陪房,又得些脸,便有些得意忘形起来。
不说旁的,那香珺是老太太撵出去的,庄家竟也敢如此欺上瞒下的留了她在家中。面上装着忠仆的样子,背地里其实未必就是对主家尽忠的。
老太太宅心仁厚,耳根子也软,若他再不着手去细查一查,怕日后她老人家能吃了身边一个刁奴的暗亏。想到此处,傅灼心中不免愠怒横生,握住扶手的手,自然也更用了些力。
秋穗今日说这些,不光是想在未婚夫面前控诉庄家,以好叫他趁早去提防这个家奴,更是有顺势为春禾和嘉哥儿求一个恩赏的意思。
如今一切都瞒着老太太,所以不论是她,还是春禾自己,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求老太太放了春禾身契。但若是他肯出面的话,此事就简单很多了。
她想求他帮忙去老太太身边将春禾先要到她身边来侍奉,这样,春禾的身契就能握在她手中了。而之后,等再过些日子,她会把春禾的身契还给她,这样,日后她就同自己一样,是个良民了。
毕竟算是挺重要的一件事,所以,秋穗说起来,其实也很谨慎,且有些难为情。
傅灼望向她,见她神色间有难堪之意,他便和声道:这不是什么大事,回头我去老太太跟前提一嘴就行。老太太知道你们姐妹之间的感情,她老人家宅心仁厚,会同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