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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傅灼笑道:彼此彼此。然后他不知道从哪里就掏出了一把折扇来,撑开,缓缓扇着风,他则慢悠悠继续道,此次回来,就不走了,之后便一直在京中当差,你我也好常常相见。又说,如今已入七月,再有一个月,余公和余家二位兄弟,也要科考了。过几天,我会择个日子去一趟叶台,你可要同行?

    此时此刻的傅提刑,大有一番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模样。身上褪去了些厉色,越发变得温和可亲起来。

    秋穗心中知道,他这样打扮,多少该是为了自己的。她那日在梁府时说的那些话,虽然不是嫌弃他,但他可能的确也有点自卑了,就一直把她那些话记在了心中。这次再见,他明显是先回家好好拾掇了一番的。

    秋穗心中感动,但有些事她心里明白就好,还是不特意提出来为好。所以,秋穗并没多言,只认真想了想后,才答他话道:你去吧,正好你替我探望一下爹爹娘亲。我就先不回了,这些日子正和晴娘春禾姐一起商议开酒楼之事,此番我离不开。

    傅灼尊重她的选择,闻声点头说:你放心吧,我会帮你问余公和夫人的好。

    傅灼在穗园这边一直呆到了天擦黑才回,是用了饭回来的。一回来后,就又往老太太闲安堂这边来了。老太太也吃过饭了,才从外面园子里消食回来,见小儿子过来请安,她老人家极高兴地问:同秋穗见过面了?

    傅灼走过去,亲自扶着她老人家坐下,然后也挨在了她老人家身边落座。

    见了。傅灼颔首,秋穗要我问您老人家的安,说她这两日在忙着张罗开酒楼的事儿,都没能来给您请安。等过两日,等酒楼里的事有了眉目,她就来。

    秋穗要开酒楼一事,傅老太太也知道,秋穗没瞒着她老人家。老人家觉得没什么不好的,年轻人,她有这个力气就叫她折腾去,左右开心就好了。

    老太太是个很开明的人,她并不在意秋穗来不来请安这个事儿,所以此番见儿子这样说,她老人家就道:人总得有点自己的事做,她忙点也是好事,内心充实。来不来请安的,也不多打紧,只要她能有这个心就好。她这孩子,我是看着她长大的,她跟我在一起的时间要比你跟我呆一起的时间长得多得多,她是什么样的人,我还不了解?你回头再去见她时,也告诉她,叫她只管忙自己的就好,不必挂念我。

    傅灼忙奉承道:要不外人都道,我们家老太太乃是最深明大义之人。

    老太太则好笑道:你今儿看来是真高兴了,竟也能说出这些奉承话来。又突然斜眼睨着他,突然意识到什么,老太太又说,你今儿已经过来请安过了,却这会儿功夫又来,怕不是有事相求?

    傅灼也笑:老太太英明。

    说吧。老太太好气又好笑,抬手就在他手臂上拍打了下,母子之间,还这般卖关子,你快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