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灼倒委屈上了,他解释说:我本来连赢了几牌,但娘输急眼了,开始伙着二位嫂嫂对我左右夹攻。我防得了这个却防不了那个,所以
所以就输得连底裤都不剩了?
傅灼还一边算着牌,一边对秋穗说:放心,我定给你赢回来。
秋穗:嗯。其实心里根本不信。
果然,最后连她这最后的五十两也输了,全部输到了老太太那里去。
秋穗倒不气的,她心里也知道这是未婚夫伙同二位嫂嫂在哄老太太开心呢。比起老人家高兴一场,这些钱又算什么呢?
但傅灼却卖惨说:您老人家素日里嘴上说疼儿子,但真正到该给儿子放水的时候,您可是一点不放啊。这下好了,您叫我在未来娘子面前丢了人,日后这高大的形象如何再重新树立起来?
老太太说:可没人叫你耍这个威风,是你自己逞能耍的。你想赢我的钱也行的,但你得凭真本事赢啊,叫我放水帮助你赢,岂不是骗人家秋穗?我可不帮你。又对秋穗说,他说要替你赢回来的,他不但没做到,还又拿了你五十两,你要记好了,一会儿回去前,问他要。
秋穗笑着朝老太太蹲了下身,道:有您老人家做主,那我就放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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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灼没在闲安堂这边呆太久,陪了会儿老太太和未婚妻后,他便起身告辞了。才回了修竹园,便听常拓来禀说,庄管家过来了。
傅灼这会儿脸上早没了方才在老太太那儿时的和颜悦色,他闻声后轻应一声,只冷漠道:叫他进来。
庄少康回去后已经把什么都告诉了自己爹,所以,这会儿庄管家一来,立刻就在傅灼跟前跪了下来。
五郎主饶罪!他匍匐在低,行大礼道,求郎主看在庄某一家为侯府效劳大半辈子的份上,就饶过庄某一家吧。庄某知道错了,庄某一家都知道错了。
傅灼端坐在上位,气势逼人:这回若不叫我发现,你们庄家还打算做出多少伤天害理之事?他语气不急不徐,神色不怒也自有威严在,你说你知道错了,我看未必。又提春禾之事,若非有余娘子帮扶,你们又是打算如何算计的祝娘子?
所以说到底,还是少康那小子惹出来的祸。若非是他,庄家又怎么可能得罪余娘子?从而叫五郎主给记恨上。
庄管家说:奴之逆子,罪该万死。奴这就回去,同他断绝父子关系。从今往后,他庄少康再不是奴的儿子。
这显然又再一次踩在了傅灼的雷点上,关乎到利益时,可以立刻翻脸不认人。哪怕是至亲,也可以随时弃如敝履,没有一点人性可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