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傍晚时父子三个才赶着马车回到家,余乔氏等几个早早就候在了门前等着他们了。见到父子三个,余乔氏领着女儿、未来两个儿媳,还有马家夫妇,一道一窝蜂似的就迎了过去。
怎么样啊,身子可吃得消。余乔氏不是最在意他们考得如何,她最在意的还是丈夫的身子状况。
余秀才精神还不错,笑眯眯下了车来,先同马县令这个亲家打了招呼见了礼后,才转身答妻子的话说:没事儿,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捱。那隔间不小,里面有床,累了是可以躺下睡会儿的。
见丈夫的确气色还算不错,余乔氏这才放心下来。又再去瞧儿子,见两个儿子更是神采奕奕,精神好得很,她便更放心了。
然后张罗着说:家里酒水佳肴早备下了,你们父子三个这些日子辛苦了,赶紧先去都洗洗,换身干净的衣裳,然后咱们一家人坐下来,好好吃顿饭吧。
如此热热闹闹的,又一窝蜂回了宅子里去。
马县令虽也关心余秀才余丰年父子,但他最关心的还是准女婿。见他沐浴完出来后,便把他叫去了一旁说话,问他考得怎么样。
余岁安自我感觉还算行,便朝面前泰山大人一抱手后,如实答说:小婿自己觉得没有发挥失常,还算可以。
一般像这种本在县学里就读书成绩好的,对自己考试的预估,还是比较准的。所以,马县令听余岁安说发挥正常,他立马就放心了。
他去县学里问过,县学里的夫子说,他这个女婿打从入了县学,每年考试的各科成绩都是名列前茅。若他发挥正常,此次秋闱考蟾宫折桂,应该问题不大。
那就好,那就好。马县令高兴得手足无措,连说了好几个好字。
余岁安这会儿心里也很高兴,翁婿二人又说了些别的,场面一派和谐。
晚上回去后,歇下时,马县令突然同马夫人感慨道:夫人,当初能当机立断联上余家这门亲,可真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了。不但同京中的傅、梁二家也间接成了亲家,日后不说对我仕途上有所帮衬,但对女婿,那是绝对会提携的。只要女婿好,咱们女儿日后跟着也是享福了。而且,我看今日亲家翁他们父子三个的状态,好像都不错。你说,若是余家真的一门出了三个举人老爷,这得是怎样的盛况啊?
马夫人也跟着畅想起来:呦,那可了不得了。咱们叶台,几十年也没出过这样的事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