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听潮笑着糊弄了几句,心说生分了最好,贤王府也不是什么好地方。
王太妃转脸问起李瓒,方才你舅舅说替你送还晏家的马车,你今日出了门?怎么没用府里的马车?
李瓒赔笑道:儿子出门不小心把马车弄丢了,刚好碰见晏表哥,就借用晏家的马车。
马车怎么会丢?车夫没有看着?
儿子没带车夫,是安远驾的车。
王太妃沉着脸道:你出门为何不告知我。
李瓒忙道:母亲息怒,儿子想出去玩玩散散心,一旦告诉母亲,母亲势必要派几十个人跟着,还有什么意思。
王太妃冷嘲道:开了春便要成亲的人,还惦记着玩,可真有出息。
李瓒低声道:儿子自打生下来,就没好好玩过,皇祖母生怕我磕着碰着,天天拘着我。开府之后,皇祖母交代儿子要谨言慎行,无事不要出门,让沈统领派人盯着儿子。好不容易回到扬州,儿子只想出去透透气。
王太妃听见这番话,不禁消了气,幸好你碰见了听潮,不然看你怎么回来。
儿子长着两条腿,实在走不动了,叫安远背我。
王太妃交代:以后出门得我允准才行。
晏听潮在旁边看着母子两人对话,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。
或许李瓒打小养在祖母膝下,和母亲并不太亲密,回话之际,微微低垂眼帘,避着王太妃的眼神。王太妃却一直盯着李瓒的脸,像是仔细观察什么。
回到天目阁,晏七派去的人回了消息过来。单雪洲带走的那两车香雪膏,被运到码头上了船。
卖往北戎的东西,怎么会走水路?晏听潮暗暗后悔没有交代继续跟踪下去,不然就可以知道这两车香雪膏到底运往何处。不过,还有剩下的一批香雪膏可以追踪。
香雪膏铺子依照周小山的意见,依旧还叫丹华铺,大张旗鼓的开张起来,为了传出消息让李美娘知晓。
周小山天天在店铺门口晃荡,可一连晃了七天,却没见干娘找上门。她心里倒是有点慌了。担心李美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。
晏听潮忍不住质疑,你确定无疑她会来找你?
周小山依旧笃定无疑,除非是她不知道我来了。否则她肯定会来找我。
李美娘没有消息,大蝠那边倒是打听出了眉目。名单上的二十六人,除了几位查不出来历,大部分都是慧庐书院收养的孤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