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听潮眼看她一脚就要绊倒在门槛前,俯身单手一抄,将她抱起,也不顾她毫无力道的反抗,径直把她抱进屋里,放到床上。
她挨到床铺还挣扎着想坐起来,嘴里还在强撑着不要睡觉,要去练剑。
晏听潮双手轻按住她的肩头,你都醉成这样,别拿着剑把我给砍了。
周小山晕乎乎的没劲起身,被他掌下的力道,按躺到枕头上。
都怪你。
晏听潮好笑:怎么又怪我了?
你交友不慎。她困顿的眼皮都睁不开,却还忍不住想要和他吵架,因为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憋气。
晏听潮失笑:冤枉死了,我没事就不出门,何来交友不慎,今日明明是偶遇好么?
好色之徒,还不是交友不慎。
你是不是吃了醋?
我又不是他夫人,我吃什么醋。
他问的也不是吃李含章的醋。她大约是喝醉了,没听懂他真正想问什么,气哼哼道:我若是他夫人,非得拿刀把他剃成秃瓢,再打断他的狗腿。
晏听潮笑得肚子抽筋,好主意。
小山闭着眼睛,愤然又骂了一句,成了亲还在外面花天酒地的狗男人。
晏听潮忍着笑,柔声道:我不会的,你放心吧。
周小山本来已经闭上了眼睛,听见这话,又好不容易把眼睛睁开半条缝,迷迷瞪瞪的看看他,我放什么心啊。
晏听潮含笑不答,只用目光锁着她。
周小山忽又用力的眨眨眼睛,好让自己清醒一点,李含章比你小都成了亲,你怎么没有成亲?
长长的睫毛如同扇子一般扇了几下。
晏听潮没忍住,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,低声道:我原本也定了亲事,后来身中奇毒,连御医都束手无策。我不愿耽搁人家,便退了亲。
小山迷迷糊糊的问:你现在好了么?
在苗神谷待了五年,靠生绝蛊慢慢解了毒。
那你未婚妻呢?
她早就嫁了人。
你喜欢她么?
晏听潮笑而不答的望着她,停了片刻,柔声道:你问这干什么?
我想看看你伤心不伤心呀。
他故意逗她,那你是想让我伤心,还是不想让我伤心?
周小山偏头努力的想了想,你应该没有心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