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楼是苗神谷的一座水牢,这样的天气,在里面待上三个时辰,不死也废了。
阿灿吓得噗通一声跪下,谷主绕我一命,我下次再也不敢了。
你好大的胆子,国师带来的客人你也敢谋害。这位姑娘若是有个好歹,晏公子不把苗神谷闹个天翻地覆才怪。
晏听潮半真半假的笑:还是谷主了解我。我这人脾气不大好,可能一气之下炸了神谷。
段九尊忙喝令阿灿出去受罚,又对周小山道:请姑娘消消气,我另外派一名师务过去侍候。
天以抬手谢绝,不必了,反正我在谷中也呆不了几天,选出长老后我们便即刻离开。我和天玄已经商议过了,天字派的候选人,便是我的徒弟阿宁。
段九尊一惊,立刻看向周小山,阿宁姑娘?
周小山心里惊叹,这老头可真会演戏啊,这表情,这眼神,明明早就知道的事,居然演的如此逼真,仿若这一秒才知晓,唉,这演技,真真是自叹弗如啊。
对,就是她。天以毫不客气道:阿宁下毒解毒的功夫,比不得谷中弟子,万一和地字派的比试,来不及解毒,我可不想再像天玄的徒弟水城一样,事到临头却找不到生绝蛊。请谷主先将生绝蛊先拿过来,我预备着以防万一。
段九尊抽了下嘴角,面露难色,这,
怎么了?
段九尊先是看了一眼天玄,然后叹了口气,我知道天玄一直为了水城的事怨恨我,以为是我故意藏起了生绝,害死了水城。
天玄不咸不淡道:我可不敢怨恨谷主,只是想不通为何那天我在蛊楼里遍寻不到生绝蛊的蛊盒。
段九尊摸着胡子,几番欲言又止,白白胖胖的脸上,硬生生苦恼出来几道褶皱,仿佛是极难启齿。
天以冷着脸问:谷主究竟有何难处?
国师,这件事我本来不打算说的。实际上,并非是我藏起了生绝,而是仓朱偷走了所有的生绝蛊,还带走了蛊王。我让他交出生绝,他不仅不承认偷了生绝,还说我冤枉他,为此和我翻脸决裂,带着弟子离开了谷中。
晏听潮面色一沉。
周小山心里咣当一下,没有生绝蛊,即便她武功盖世,三项也只能赢得一项,必输无疑啊。
天以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,怎么可能?
段九尊苦笑,国师我何必骗你,我和仓朱吵架决裂的事,地字派几位长老都知道,你一问便知。我可以肯定是仓朱偷了生绝蛊,可又没有人证,他咬死不承认,反说我诬陷冤枉,容不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