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思纷乱不堪,各种纠结撕扯,剪不断理还乱的难过和怅然,还有遗憾。
如果她和寻常人一样有痛感就好了。那她一定会不管不顾的和他在一起,什么身份地位什么云泥之别,他不在乎,她更不介怀。
或隐居山野,或快意江湖,或市井夫妻,她心甘若怡。
可惜
这农舍位于山脚下,孤零零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一个空旷的大院子,刮着冷硬的寒风。风里似乎夹着一股很奇怪的腥味儿,小山的嗅觉一向敏锐过常人,一开始还以为马粪的味,可仔细再闻,那股怪味并不是臭,而是腥。
她警觉起来,屏气凝神再一细辩,发现这风里除却了一股腥味,还夹着窸窸窣窣的声音,极其细微,若不是仔细分辨,就会被风声彻底掩盖,毫无觉察。
她急忙碰了碰身边的晏听潮,你听。
晏听潮也是极端警觉之人,起身推开车门,只说了一个字,蛇。
小山听到这个词,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立刻飞身而起,持剑站在了马车顶上,朝着屋内大叫了一声眉山叔,国师。
晏听潮点燃火折子,只见数十条蛇正从墙上,大门缝里涌进来,诡异的是,这些大蛇竟然绕过两辆马车,直奔农舍的屋子。
习武之人都比一般人警觉,周小山放声呼喊,屋内立刻有了动静。
晏听潮站着车顶喊了声,不要开门,有蛇。
周小山看了一眼厨房,怎么办,拿火烧?
农户的门窗都有缝隙,不开门只怕也挡不住那些毒蛇从缝隙钻进去。
就在这时,突然房门开了,眉山手里提着一件衣服,出现在门口。
身后的屋门迅速被关上了。
周小山急了,心想晏听潮明明喊了不要出来,眉山叔是怎么回事。
眉山纵身一跃,攀上了院墙,然后迎着风,抖动着手里的衣服,嘴里呼哨了一声。那些正在往屋内钻的蛇突然停了下来。
眉山喊了声,没事,我能对付。说罢,他连着又抖了几下手中衣服,跃下院墙。
诡异的是,已经涌到了农舍前的那些蛇,忽然间都掉了头,开始又朝着院外而去。
周小山突然想到眉山是重五爷的外孙,重五爷是驱蛇高手,他可能也会这一招,于是放下心来。
等院子里的蛇都离开,晏听潮和周小山从马车顶上下来,告诉屋内众人,蛇已经被引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