谋逆的证据,无非和扁舟岛的死士有关。
他颤着手指将信点了火儿烧掉,转身看见仓然,顿时心头火气,一把捏住仓然的咽喉,废物东西,信现在才送到!我真想千刀万剐了你!
若是昨日送到,他还能赶在天以进京之前截住他,不惜一切代价抢下证据毁掉。可现在一切都迟了。
仓然眼见他目露凶光,急道:谷主在信里下了百日忧。
单雪洲突然意识到刚才烘烤信纸时的那股怪味。原来是百日忧!那个没有解药的毒!
你个狗东西!
单雪洲又气又恨,掐着仓然的脖子,咬牙切齿问:老不死的给了你什么好处,你要害我?
仓然挣扎着,解,
可惜,还没等说出药字,单雪洲指下用力,硬生生捏断了他的脖子。
他把尸体往地上一扔,对着门外喊了声李木。
李木疾步走了进来,见到仓然的尸体不由一怔。
把这人处理了。立刻派人去苗神谷问清楚,重五爷是不是死了,如果没死,不管什么方法,日夜兼程,把他活着送到扬州来。
单雪洲交代完毕,立刻驱车赶往贤王府,请见李瓒。
李瓒自打回到京城,便深居不出,甚少见人。单雪洲白日来送年礼,已来过一次王府,此刻深夜来访必定有要紧事。
李瓒屏退众人,把他引入书房内室,开门见山的问道:出了什么事?
单雪洲语无伦次道:我来提醒殿下,无论如何千万不要回扬州。
舅舅是担心我回去太妃会对我下手?
单雪洲欲言又止,他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个,而是段九尊信里透露的可怕讯息。
可李瓒一直养在太后身边,对单家所做的事情一无所知,对战傀死士更是一无所知。此刻让他知道这些,反而是害他。
单雪洲只能将错就错的点头。
李瓒叹了口气:舅舅也是心软,我让你除掉两个小的,她自然不会想着再害我性命。你为何迟迟没有动手。
已经派人做了手脚。
以他的手段,想除掉两个小孩儿不难,只是不想让单敏仪疑心到他头上所以才延迟了许久动手。
李瓒不解,既然如此,舅舅还有什么不放心的。
请殿下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京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