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娘咬人真的很疼啊。他眨了下眼,很可怜地舔了舔深深的痕迹,低声说:痛。
董灵鹫道:忍着。
郑玉衡不仅要忍,还得忍得让人爱怜,才能激起她的垂悯、爱护、才能步步为营地得寸进尺。他说完,就又凑过去,把冷白的脖颈露出来。
上面多了道齿痕。
董灵鹫的齿痕留在他的喉结上。
郑玉衡吸了口气,低下头,用牙齿扯开她拢合的领子,声音压得有些含糊:我喜欢您的印记。
董灵鹫弯了弯眼,明显有点被取悦到了。
薄衫的系带扯落下去。
郑玉衡要侍奉她,首先就要让自己不端庄、不持重,他要把自己精心打扮成取悦她的玩物,让自己褪去所有封建礼教、清流世家的包裹,变成最低微、最卑贱的待宠之人,他要将曾经的自己、将受到束缚和枷锁的另一个自己抛到一边,不断地舍弃底线、获得新生。
只有这样,董灵鹫才会放肆地垂爱他,才会怜悯爱惜他,不为任何其他的顾虑而困扰,唯尽自己的私欲。
在这一点上,郑玉衡像是以受宠为生的小兽一样无师自通了,他对于怎样让她开心这件事上,有一种可称之为天赋的灵性。
所以,在两人开始突破禁忌的时候,他已经薄衣散乱,长发披落,如静待恩眷的淫//兽。而她却单单褪了华服,发髻未乱。
直到董灵鹫发号施令,允准他那样做。
香帐上的纱,开始一重、一重,如波纹似的抖动。这架床太过坚固,连木柱子扭动挣扎的动静都没有,只有纱幔胡乱地颤,在撕碎的边界。
董灵鹫的手深入他的发间,不由自主的握紧,像是制止他,但有时,又形同鼓励。
未拆卸的簪子撞在玉枕上,叮地激起数声响。
事后,董灵鹫忽然回神,懒倦地扫了他一眼,低低道:骗我?
郑玉衡说:臣
这样更困了。董灵鹫翻了个身,枕在他胸口上,闭眼,起来就砍你头。
于是郑玉衡扶了扶她的肩,还是紧张,紧张得说不出话,但还是锲而不舍、虽死无憾,又蹭上去请求下一次的命令,咬着她的指尖道:砍头前,能不能再伺候一次。
董灵鹫抽出手,捏了捏他的脸,把这张俊俏白皙的脸捏出红印子来,语调快要散地没劲儿了:滚。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