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灵鹫就坐在上面翻看一本经书,手里转着珊瑚珠子,神情闲适安宁,好像根本没听他们在讲什么。
你这可是偏颇啊。殿内,坐在原处的甘尚书站起身,对着宪台长官、御史大夫卫泽方道,我们今日说这件事,不是为了让你先纠察规章逾越、章程上有错的,耿将军在外还没回来,就要先议定他的罪了?
卫泽方抖着一把雪白胡须,半阖着眼睑,不动如山地道:老尚书,这是哪门子偏颇,掌刑法,纠百官之罪恶,这可是御史台当今之责,难道他在外头,就不算是百官了?
那也不该
他连斩两位州县长官!卫泽方固执道,没有皇帝的旨意,没盖中书门下的官印!
甘文议转头看向其他人,其中一位参知政事开了口,却是和稀泥似的:两位、两位,不要急,皇帝陛下昨夜已经提到这儿了,将军的功,还不能抵将军的过吗?
钱长吉。卫泽方冷眼瞟过去,功是功,过是过,从来只有将功补过,没有将功抵过。
徐尚书慢悠悠地开口:卫老,陛下昨日可是说了,将军只有功,不论过,你这不是忤逆吗?
我这是
咳。
董灵鹫掩着唇轻轻地咳嗽了两声。她虽然身体好了很多,但冬日寒冷干燥,还是偶尔会喉咙发痒。
殿内瞬间寂静下来,争议之言瞬间停歇了,所有人都转过头,等着皇太后的示下。
太后又喝了一口茶,把佛经翻过去一页,偏头看了孟诚一眼,轻柔温和地道:几位大人不说了,是不是该皇帝的了?
孟诚如梦方醒,连忙捋清话题,将打好的腹稿一一讲述出来。
作者有话说:
温衙内:我十六岁中举!(等待对方的捧场和羡慕)
小郑:(OvO那不是有手就行?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