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是表面说说,实际上稀罕着这鹦鹉呢。宣靖云一转身出去,跨出门槛,迎面不远就撞上郑玉衡,他还没打招呼,鹦鹉叫道:小郑大人!
郑玉衡回来见檀娘,高兴得在心里直转圈圈,一时也没注意到这是人说的还是鸟说的,拍了拍宣靖云的肩膀,道:都知日安,您先忙,我去看娘娘了啊。
说完,就跟宣都知擦身而过,直奔正殿。
他进了帘内,边走边将落了点雪的披风斗笠摘下来,交到女使手里,然后绕进去眼里连个别人都没有,猛地一下子扑了过去,把董灵鹫抱进怀里,闭上眼认认真真地在她身上吸了一大口。
董灵鹫还没说话,一旁的赵清就掩面转头,唇边笑意不止。李瑞雪先是一愣,饶是多年在宫中的涵养,都差点冒出一句骂人的话来,她连忙起身,一个眼神把周围的小丫头们都遣下去,再道:你真是我的活祖宗啊,娘娘这天天服药的身子骨,你给压坏了可怎么办?你在慈宁宫怎么跟回家一样,这还有没有个章法啦?
郑玉衡只怕杜月婉,不怕她,含糊地说了一句知道了,我没压着她。,然后就又贴了贴董灵鹫的脸颊,再蹭了蹭她的鬓发,缠绵得几乎有点饥渴了,像是饿了似的,他的眼睫细而密,扫在董灵鹫的肌肤上。
董灵鹫觉得痒,伸手拍拍他的侧颈下方,小郑大人才又深吸一口气,把头从她身上抬起来,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。
你想我了吗?好像有条尾巴在他身后晃,我的伤长好了。
这是什么意思?董灵鹫看了他一眼,见他嘴唇上的伤痕已经完全好尽了,连点印子都没有,不仅如此,她那夜在他脖颈上咬得齿痕、在他身上抓得痕迹,全都消得干干净净
这人的身体恢复能力也太好了,连个印记都烙不下,必须得时时温习、常常留下印痕才行。
郑玉衡牵住她的手,黏糊糊地扯不下来,这几日他跟小皇帝闷头研究通海贸易的事情,熬得好久没睡,今儿孟诚大发慈悲把他放回来,郑玉衡却一丁点困意都没有了,那叫一个精神。
他将董灵鹫的手抚摸了几下,檀娘居然没训斥他,这让小郑大人更加为非作歹起来,不怕死地当着瑞雪姑姑的面搂她的腰,还没搂住的时候,忽然感觉椅子下方有什么东西跳了上来,他一摸,热乎乎软绵绵一团。
郑玉衡呆了呆,低头,看见原本趴在董灵鹫膝盖下面的白猫跳上来,甩着一身浓密顺滑的长毛,对放在它身上的这只手怒目相视,然后啪地挠了他一下。
喵皑皑很生气地瞪着他。
郑玉衡看了看面露笑意的董灵鹫,又看了看猫,根本不在意它的愤怒,甚至皑皑越不高兴,他就越把尾巴翘到天上去。
郑玉衡顶着压力抱住她,把皑皑挤在两人中间,他贴过去,在董灵鹫的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。
皑皑呆愣住了,挣扎的力道一松,在中间被挤成猫饼,生无可恋地瘫软在了董灵鹫的怀里。
不光是猫惊呆了,一旁的瑞雪姑姑也眼角微抽,掉头跟赵清商量怎么给娘娘换个男宠,这人也太没规矩了!必须换!马上就换!
直到董灵鹫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稍微推了他一下,低笑道:好了,发什么神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