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妃见了他, 便在太后娘娘面前向他致谢,并提到曾经给父亲写过家书,务必还报此恩等等郑玉衡这才猛地想起上次被邢文昌弹劾时,出乎意料站出来为他说话的徐尚书。
世间种种,原是有因有果。
他想通此事,礼节周到地还礼,并婉言谢过几句。
时光匆促,很快便到了孟诚所限定的时日。郑玉衡一面不想回返,一面又心思万千,难以排解。
是日,夜,董灵鹫在外头剪桃树花枝,忽觉一道轻而熟悉的脚步声,她不回头,动作自然地取下碎花,身侧便多了一道气息。
郑玉衡的手从后环绕过来,揽过她的腰,下颔抵在她的肩膀上,身上泛着刚沐浴过的皂角味道,伴随着微微的潮湿。他低头不动,抱了半晌才说:这树真有福气。
什么福气?
你也修剪修剪我吧。他道,用你的手多摸摸。
董灵鹫往一侧扫视几眼,见赵清不在,就知道这小混账把她给支开了。她道:你这脸皮生得愈发随机应变了。晓风明月,天地之间,就敢说如此绮靡之语,年纪轻轻,倒是真有野趣。
郑玉衡道:我不是又叹了口气,声音渐弱,我哪有那么好色。
董灵鹫只笑了笑,没说什么。
郑玉衡听她笑,反而更不好意思,可环着她的手却没松开。他绕了过来,挡在董灵鹫与桃树之前,看着她道:你同我去一个地方。
董灵鹫道:什么地方?
郑玉衡不答,只是拉着她的手便走,神情间似是为今日之事犹豫踌躇很久。董灵鹫随着他步伐进入院中,随他迈进一个小耳房内。
这屋子平日里只是闲置,打扫时随意带过而已。董灵鹫不曾踏足,今日撩过铜钩上的深青门帘,进入其中,见到这屋子收拾得妥妥帖帖,最前方请了一尊女娲娘娘的塑像。
郑玉衡跪在塑像前的蒲团之上,诚心诚意,闭上眼道:娲皇祷神祠祈为女媒,始置婚姻,今我并无男女婚姻之幸,但此心却已将之视为妻子,虽不曾同生,但求同死。
董灵鹫脚步一顿,看着他的身影,道: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