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婆婆可不听话,把什么脉,婆婆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。
抽了手,就像小姐妹一样挽着她的手臂,就要进屋。
人家说,人啊是越活越小。
可不,你看钟婆婆就跟个孩子似的。
钟婆婆把姜宁拉回了屋里。
顾添珩正在收拾,一看她俩进来,立即说:婆婆,你这个被子,我给你抱外面晒一晒?
成,晒吧。真勤快的娃。
那是当然。
顾添珩可是干家务的小能手。
你看这一会儿的功夫,他就把腊肉挂了起来,又把米面放进了柜子里,还把婆婆的床单也给换了,屋里也扫了。
简直是强迫症重度,不归纳整洁,他不罢休的感觉。
钟婆婆打开了自己的红漆木柜,在里面翻找了半天,忽而掏出一个东西,来,丫头!
诶,婆婆。
钟婆婆把一个小布包给了她,呐,送你的。
听说钟婆婆的母亲以前是绣娘,而且是江南一带,有名的绣娘,手上有不少的好东西。
姜宁借着光看了看小布包,上面就绣着好看的腊雪寒梅,好看得紧,针脚细腻,她也没管包里有啥,直接就放自己的口袋里了。
婆婆,东西我拿了,那你是不是要给我把把脉?
钟婆婆忽而又神秘兮兮的拉着她凑近说,添娃不听话,你就打他,知道不?可不要手软,这女同志啊,该凶的时候,那要凶。
该软的时候,要软这男同志哪个遭得住软
姜宁乖巧的点头,婆婆,我知道。你要不给我把脉,你这东西我就不收了。
好好!把!把!
钟婆婆立即乖巧的坐回了屋檐下,懒懒的晒着太阳,一脸的享受,好像她的世界岁月静好,世间安宁,从未发生过什么颠沛流离。
姜宁把着她脉象。
才知道她的身体正饱受着怎样的痛楚。
难怪第二年的冬天,她悄然的就走了。
现在更是饱受着病痛的折磨,但是她还是那么温柔,那么慈祥。
姜宁不忍心的看着她,婆婆,我学了针灸,我给你炙一下,好吗?
不用了,丫头,你来看看我,我就已经很高兴了。
婆婆!
姜宁知道她早就已经活通透了,所以身体的病痛于她而言不算什么。
钟婆婆忽而拉着她的手,指了指天边的云说:丫头,你看那朵云像不像一匹马?我和恒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。
他就骑在马上,他和我说,我早就把自己交付给了国家,可能我给不了你什么。当时他的眼里,好像装着万千的星河,那么耀眼。
那个时候我们可没有自己处对象一说。你看我,看对了眼,我看你,看对了眼,那么就在一起。第二次见面就在新婚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