慎言!温娴蹙眉道:以后这些话莫要在外人面前提起。
云烟福身应下,规矩答道:是,奴婢知道了。
恰此时,某位被嘲讽得体无完肤的大公子,正在味仙居豪情壮饮,大摆筵席。
第五辞做实了他花钱如流水的奢靡作风,刚从赌坊快活一番出门,马不停蹄又立刻上了酒楼,吆喝了一群昔日好友胡吃海喝,并且放下狠话说是见者有份,凡今日登上味仙居的人,无论身份几何,皆由公子辞做东,一应吃喝全部免费。
他这般作为既不全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,反而是为了闹出动静,惹来温府不满罢了。
毕竟按照温娴那种克己守礼的死板性子,此刻心里非把他嫌弃死,反正只要温娴不高兴,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。
第五辞沾沾自喜,殊不知外头传言早已转变了风向。
他喝得伶仃大醉,至黄昏时才醒来,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,还兴致勃勃地晃荡回了府。
侯夫人坐在凉亭中赏落日,旁边围了一圈丫鬟婆子伺候吃喝,左边的端茶递糕点,右边的轮着蒲扇赶蚊子,而中间之人淡定坐于雕花椅上,眺望远方,泰然自若,对于某人的出现,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。
第五辞本欲上前请安,可一见侯夫人这般,就觉得自己平白讨人嫌,反正也是挨顿骂,他懒得再去给人添份不愉快。
可等回到卧房内,他独自坐着回忆片刻,又隐约察觉侯夫人今日异乎寻常,淡定得仿佛换了个人。
以往他如此胡闹,挨打挨骂还算好的,严重些还要被关祠堂,一待就是两三晚,哪会像现在这般平安无事。
第五辞越想越不对劲,立马转过身要去问个究竟。
侯夫人斜睨他一眼,嫌恶道:整日风风火火,永远没个正行,白费这张俊脸,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。
第五辞气势汹汹,张口就喊:娘!你直说吧,是不是又背着我做什么事了。
你都晓得了。侯夫人轻执茶盏,悠悠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