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一天,第五辞都没再出现,直到傍晚,他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屋。
刚一挨上座椅,便整个人都陷了进去。
看起来甚为疲惫。
温娴上前服侍他用茶,轻轻问道:夫君这是怎么了?
第五辞喝得急,连着呛了好几下,任由温娴抚着背,舒坦过后,才开口说:别提了,今天真是实惨,一大早被我娘捉住,拉到书房读了大半日的兵法,接着又被我爹扔到骁骑营,陪那些糙汉练了两个时辰的武,整天下来连口水都没喝上,可把我累死了。
就这他指了指外头的天色,又说:太阳都快落山了,那些汉子还不放过我,得亏本公子人机灵,逃得快,要不然还真没个活命了。时候不早了,你去给我弄点吃的来,另要一碗蛋羹,多放点葱花。
说完第五辞就歪起身子阖目休息了,温娴拿过一张薄毯为他盖上,然后出门去准备膳食。
第五辞应是真的饿极了,三两下的功夫便吃完了大碗饭,他白日出了太多汗,现在喝着热汤更觉得浑身燥热,匆匆用完又去了净室。
因他不喜身边人伺候,所以寻常丫鬟不常近得了他的身。
第五辞解衣入水,背靠浴桶,仰面朝天,思绪渐渐放缓,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。
屋内热气氤氲,他的脸庞隐在蒙雾中,依稀只见几缕发丝垂在木桶外侧,滴答滴答往下渗着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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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要说:
儿啊,你可长点心吧,什么时候能成长起来当个真正的男子汉!
第十九章
温娴静坐于铜镜前,有一搭没一搭地拆解着头上的首饰,如今转变了身份,云烟为她梳的都是繁琐的发髻,头上更是插戴了不少的簪子,现在一根一根拔下,哐哐当当摆了满大桌。
她一面重复着手上的动作,一面又从镜中窥到身后墙上的壁漏,酉时三刻,离第五辞进去净室,足足隔了一个时辰之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