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辞身高腿长,人也极为挑剔,今日要不是受了伤,怕怎么也不愿屈尊窝在这个勉强只能容纳他半个身子的小榻上,不仅难受还颇为憋屈。
温娴悄声走近,捞起搭在屏风上的外衣替第五辞披上,刚一挨到他的背,便听嗷呜一声,某人惨叫着痛苦道:谁啊,就不能轻点。
这声音嚎得巨大,温娴都还没来得及动作,房门便被人从外大力推开,孟天听见动静探了个头,诧异地问:少爷你没事吧?
第五辞深吸口气,偏头瞪他一眼,呵道:滚!
孟天乖巧应了一声诶,然后啪嗒关上门,继续会周公去了。
温娴左右瞧着二人的互动,瑟瑟地收回手,实在不敢再去触这大少爷的霉头。
她知他难受,便想出门替他找找大夫,亦或者去厨房炖一碗滋补的汤药,怎么都比杵在这里强。
温娴缓步走到桌旁,倒了一杯热茶,放置在第五辞的身边,没有多话,扭头离开了。
行至门前,温娴提步欲出,手刚搭上门闩,便听身后传来一道极为怨怼的声音。
你就没有什么要问问我的?
第五辞支起上身,满脸窘迫,结结巴巴地说:今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老头子都快我把打死了,你总不能什么事都不知道吧。
温娴闻声止步,转过身,抬眸望向屋内之人,眼里半是迷惘半是不解。
夫君说的可是昨日之事,你未曾回府,又出言顶撞,惹得父亲生气,所以才会挨打遭罪?
她继而甜甜一笑,羞赧道:男儿志在四方,不拘泥于内宅,夫君自有要事要办,我能理解。
你理解什么啊。第五辞抱头哀嚎,我那是因为他说着看向温娴,见她一脸懵懂又单纯无害,那三个字是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了。
第五辞支支吾吾,索性换种方式跟她坦白:潇湘馆你总知道吧。
温娴歪头,仍是不解,有限的记忆中,她好似听过这个地方,但仔细一想,却又记不得具体的情况,京中门店何其多,便是逛上几日都看不完,她又不常出门,怎会知晓这方天地。
第五辞突然这般问起,只怕是有些什么不対劲,温娴想了想还是摇摇头,问:那是何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