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欢二字温娴有些说不出口,但迫于第五辞的压力,只得换个方式暗示道:我与付表哥仅为远亲,再无其他任何关系。
那就是不喜欢了。第五辞嘴角都要咧到天边去,暗道温娴眼光果然不错,心中欢喜,忍不住又夹了一个包子,边吃边往旁边瞅,眼里暧昧之色尽显。
不喜欢那就是无感,对付淮安无感那就是对他有好感,有好感就是喜欢,温娴这是拐着弯地在与他表明心迹啊。
这么想着第五辞又觉得自己胸口的热血更滚烫了些,对着温娴略一招手,悄声道:你的心意我都明白,可我不才,给不了你什么承诺,但有一事你放心,直要我混得好,定不会让别人欺负你。
他饮下杯茶,简单漱了漱口,接着长腿一跨,作势要往外走。
温娴搞不清状况,起身拦他:夫君这是又要出门了?
第五辞拂拂衣袖,没有直言,神神秘秘卖起了关子:不出门,可也有要事去办,你且等着我的好消息吧。
他的确没有出府,独自跑去后院打了几回拳,等擦了汗,身上味道散了去,才甩开膀子准备去沐浴。
只是还没走出太远,就碰上散朝刚回府的武安侯,他一袭官服尚未脱,浑身都是凌厉肃杀的气势,虽是早已过了不惑之年,但相貌不减,威风堂堂,板下脸子尤为令人后怕。
看得第五辞心里一怵,脚底抹油转身便溜了。
武安侯盯着他的背影,恨不得直戳一个洞来,冷哼一声,暗骂:死小子一天没个正形儿。
第五辞跑到半路听到这话立马刹住了脚,哼哧哼哧冲回来,跟在他爹的身后进屋,落座,还抢先一步狗腿似的斟了一杯茶。
武安侯手搭上椅背,无视第五辞的动作,解下外罩的长袍,理了理松垮的袖口,等到归置妥当,才吝啬般施舍过去一个眼神,冷漠道:
有事说事。
第五辞先抛了个引子,问:爹你近日上朝应该还算顺利吧?
武安侯不吃这套奉承,言简意赅:有屁快放。
第五辞被吼得身子一哆嗦,放下茶盏开始说正事:爹你最近没受丞相的为难吧,我打了他家小子,他会不会转头报复你?
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武安侯一时有些受宠若惊,但多年来的直觉告诉他此话背后的目的定不简单。
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,这混蛋小子指不定又在憋什么坏。
是不是又在外面闯祸了,等着我来给你收拾烂摊子。
第五辞矢口否认:哪能啊。顿了顿,他凑近武安侯跟前,眼巴巴道:爹你看我都快满二十了,二十弱冠,我也算成年是个大人了
虽说他前两日的行径实在不成体统,但好在今日态度诚恳,武安侯罕见地没有动怒,饶有兴趣地听了下去。
第五辞继续道:那我现在想要个名正言顺的身份,爹你不会拒绝我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