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烟端着铜盆站第五辞的身后, 规矩喊了声:少爷。见他没理, 又道:少爷是可是来看少夫人的?
第五辞闻声扭头,先没回话, 只是竖起食指贴在唇边,比了个嘘的手势。
云烟立刻会意,闭紧嘴巴,点头如捣蒜,踮起脚尖,一点一点地往里挪。
我来吧。第五辞接过她手里的铜盆,头也没回。
你去外面好生守着,没有我的吩咐先暂时不要进来。
孤男寡女,独处一室,怎么看都是温娴吃亏。
云烟惊得咽下一口唾沫:这是奴婢们该干的活儿,少爷您怎么能亲自动手呢?更何况还是解衣擦背这等贴身的细活,哪里能由外男来做。
区区小事,不足挂齿。第五辞像是没听出话里的含义,自顾自说:好歹我也为人夫君,理应要做点实事的。
云烟无法辩驳,只好弯腰退下,临走之时,不忘把房门仔细掩上。
一个人坐在台阶上,托腮望天,这算什么事啊?
第五辞端着热水挨坐在温娴身边,等放下手里的盆,才壮着胆子去解她的衣裳。
不过这层若隐若现的透明薄衫,于男人而言,仅仅只是聊胜于无罢了
第五辞勾起衣服一角,蹭地甩到旁边立凳上,走去里间抱了一床薄被,缓缓覆在温娴的腰间。
日头虽还热,但她身子又弱,受不得凉,稍微沾点风,免不了又要吃药。
不知温娴太过身娇体贵,还是云烟来去匆忙没有准备帕子,第五辞翻找一遍,勉强只淘到了一方女儿家用的手绢。
丝绸式样的,粉里透着白,配她的肤色倒是合适。
温娴睡得熟,连衣服被人褪了都未曾发觉,直到听到水声,她感到有些凉意,才无意识地蜷缩起了身子,并顺带发出一声哼唧。
听到这声娇吟,第五辞拧干帕子的手一顿,连喉咙都有些干哑起来,等好不容易稳住心神,扭头来干正活儿,又见到一幅更为国色天香的妩媚场景。
温娴只着一个素色的肚兜,毫无防备地歪倒在榻边,手里攥着一件深色的衣袍,因为姿势不対,压到了胸脯。
她不适地扭扭身,某対浑圆呼之欲出。
从第五辞的角度看过去,刚好能瞧见那一抹胸前的风光,高耸是高耸,沟壑是沟壑,他的双手越来越热,蓦地又想起那日摸着的手感,心里一慌,登时就把帕子抖落进水里了。
温娴听此又是不安地嘤咛出声,唤的却是旁人的名字。
云烟~
第五辞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,再次使劲拧了拧盆里的帕子,一点一点去擦拭温娴的后背,没好气道:你好好看清楚,我是你的谁。
你是谁啊。温娴一脸娇憨的清纯模样,连质问起人来都同样改变不了她绵软温吞的慢性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