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婚夫妇,干柴烈火, 年轻人克制不住冲动, 行事难免频繁了些,如同大火熬汤, 这才把人烧虚了。
侯夫人掩唇轻笑, 回身看了看屋内的床榻, 对上二人稚嫩的脸庞, 暧昧一笑,没坐太久, 匆匆赶回去报喜。
武安侯侧躺在榻边翻阅公文, 一听这熟悉的脚步声, 便可猜到侯夫人此刻的心情, 见她进来,忍不住打趣道:怎么了这是, 瞧了一眼儿媳妇,就把你高兴成这样。
侯夫人坐在妆台边,一点一点拆解着头上的簪子,等卸完妆,净了手,才慢慢坐回榻上,欢喜道:我看你儿子这回是真的动了凡心了。
这话说得神神秘秘的,武安侯一听便坐不住了,放下公务,凑近了过来,问道:真的假的?
我还能框你不成?侯夫人扶着鬓角的碎发,说起方才之事,眉眼之间具是笑意,第五辞这小子就是看着不懂事,实际上比谁都疼人。今日温娴不过跌了一跤,他就忧心忡忡跟着照顾了一整天,又端茶又递水说着还贴近武安侯的耳朵,低语道:听说还亲自动手给温娴解衣擦背呢。
就他?武安侯摆手表示不相信,活到如今这年纪,唯一自己上手的除了吃饭动筷子,他还能做什么?别说照顾人了,他能把自己活明白就不错了。
武安侯满眼的嫌弃之色,兀自脱鞋翻上床,并不打算理会这等滑稽之淡。
侯夫人当然也不指望着他能相信,接着在旁边念叨:我倒是瞧着有几分真实性,别的不说,单论他今日的这股认真劲头,就足以看出并非是虚情假意,感情之事向来微妙,男人嘛,总归跨不过爱欲那道坎。
武安侯听得糊里糊涂,不禁又问:人家夫妻的房内事,你为何会如此清楚?
侯夫人暧昧一笑,又凑近武安侯的耳边,嘀咕着把第五辞鼻血横飞的事说了出来。
惹得本还神色怏怏的武安侯一听这话就来了精神,拉起侯夫人坐在床上,开启了你问我答的新玩法。
男人的好奇心比之女人同样不差,说到最后,侯夫人都已经困倦了,武安侯还兴致勃勃地拉起人预备着要折腾一番。
温娴躺了两天,身子骨都快酥了,好不容易等到背上伤口结了痂,立马安排了热水要沐浴。
她不喜身上带有汗,在净室一待便是大半个时辰。
云烟侍奉她穿戴好衣裳,正在绞着头发之时,第五辞悠哉悠哉回房了。
他应是才从外面逛了一圈,心情不错,手里还提溜个笼子,招呼了下人帮他归置好,趁着温娴忙碌之时,弯腰逗起了笼中鸟。
温娴收拾完过来瞧热闹,一眼便瞄到了他对面那物。
夫君这是在哪儿淘来的鸟儿?
金平乐送的,我见它长得漂亮,便拿来把玩了。第五辞随口一答,没注意温娴好奇的眼神,接着道:听说是从南边一户富商那里卖来的,花了不少银子,宝贝得很,若非欠我一个人情,他怕是连碰都不让我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