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犯了事,惹怒了上头,被打了一顿,后来禁不住发病,死了。
轻飘飘几句话,对方说完就走了。
留下温娴独自地站在原地,环顾四周,茫然无助。
这不可能她哆嗦着唇角,不住地摇头。
不会的,不会的。她反复呢喃着这句话,既是在自我暗示,又像是坚定了心中某种信念。
她不信这些士兵们的片面之词,是生是死那也得她亲眼所见。
温娴沿着原路又折返回去,想要明明白白问个清楚。
然而营地处处守备森严,非她一介柔弱女子可以踏足,那些兵卒个个眼神凶恶,面露悍色,简直就把陌生人不得靠近几个大字印在脑门上。
温娴不过才刚开了个口,就被对方挥动长矛赶了出来。
时间一寸寸推移,夜幕迅速席卷而来,天已经全黑了。
今夜无月,星河满布,篝火升起,四周茫茫火光,一眼望不到尽头,温娴的眼里有火苗在攒动,拉扯着她的心口同样灼烧和刺痛。
伽兰披着夜色赶过来寻她,不顾温娴的挣扎,强行将她带离出来。
她连续比划着看不懂的手势,一直拖着温娴往前走,等到一处荒野前,她停住了,嘴里发出嗯嗯的叫唤声。
温娴几乎是立刻就看懂了她眼中的暗示,如死灰般的双眸霎时恢复了光亮,她拉过她的手,指了指远处黢黑两座小山包,饱含热泪,带着浓浓的鼻音问:
是这里吗?
伽兰重重点头。
温娴破涕而笑:谢谢你。
不过我现在要去做一件私事,不能跟你回去了。她继续解释说。
伽兰迷茫,听不懂温娴话里的含义,见她转身有所动作,慌忙伸手去拦,可不抵温娴跑得快,眨眼就冲进夜色中。
她站着有些不知所措,最终还是选择回头,转而往村里跑。
古战场中对待死去的士兵和俘获的战俘,一向就地土埋或者横尸于野外,民夫亦如此,即便落得个尸骨完好,也免不了被抛尸的命运。
温娴不知道第五辞是不是真的被抛弃在此,但她冥冥并不相信天意,或许第五辞只是身染重病,她必须赶快将他找出来就医。
可此地实在太过可怖,横据的尸体,漫山遍野,空气中起伏着的恶臭,久经不散,头顶盘踞着成群的乌鸦等待尸肉腐烂以便啃食,地上还有鼠蚁连绵蠕动爬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