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辞果真也没再说什么,伸手在她头顶拍了两下,脚步未停,朝屋内走去。
床铺还乱着,他换了一套新的被褥,又拿起两人的脏衣,团成一团,抱起来往外走。
温娴紧随其后,绞着手指小声道:我来吧。
你歇着。第五辞可没有自己闲着反倒让媳妇干活儿的臭毛病,三两下便打发了温娴回屋,自己跑去井边提水浣衣。
他一个五大三粗的精壮汉子,做起这事竟也不显得扭捏,怎么看都有点反差的喜感。
隔壁婶子打从院门经过,见到这等场面,差点没把下巴惊掉。
第五辞也不怕人家笑话,大大方方站在院里晾晒衣裳,得空时还不忘与邻里显摆几句,大有一股十分臭屁的嘚瑟之感。
温娴则搬了凳子坐在门槛边,端着饭碗美名其曰要监工,第五辞忙活完回头看见她,不免有些失笑。
几步路的地方也要跟着,怎么这么黏人。
温娴嗓音沁甜:那你嫌我吗。
我哪敢啊。第五辞锤着酸胀的后腰,说话也逐渐变得力不从心,这个家里只有你嫌弃我的份,我哪还敢对你有任何要求。说着某人已是肝肠寸断,昂首仰望天空,已婚的男人,就是这么卑微。
温娴被他逗得直乐,饭也不吃了,小跑过去替他捏肩捶背。
我给你揉揉。她围着第五辞前后乱转,手指不经意间擦过他敏感的腰腹。
所行之处,掀起一抹隐晦的意味。
第五辞啧了一声,双手环住温娴的肩,将她拉至自己身前,不怀好意地说道:你是来帮我的还是来折磨我的。语气低沉喑哑。
温娴募地就不敢乱动了,见识过第五辞的孟浪,她便能猜到他此时话里的深意。
夫君,你又想了吗?温娴觉得自己双腿都在打颤,声音也变得弱弱的。
第五辞不置可否,男人的那点劣根性让他确实起了某些不可言说的念头,但青天白日的,他还不至于这么按耐不住,揉揉温娴的发顶,笑道:没有,你就是多心。
温娴抿唇未答,纠结了半天,终是问出了埋在心头许久的那个问题:夫君你这么卖力,是想阿娴给你生个孩子吗?
我第五辞微愣,怔怔陷入了温娴所提的这个问题,以前从未想过子嗣之事,今日骤然听她说起,他有片刻的迷茫。
第五辞低头望向温娴的小腹,平坦一片,毫无动静,他突然十分惧怕那里鼓胀起来,听说过女子生产时的意外,他脑子全是各种血腥的画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