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丘城中的一处普通民宅,看样子要比在北定生活的院落大一些,不过有些老旧,似乎很久都无人居住了。
温娴左看右看,不免好奇:这是哪儿啊?
我们的新家。第五辞挑眉,走,进去看看。
他自顾推开门,牵着温娴的手缓缓往里走,指着其中自己一点一点布置起来的房间,耐心与她诉说几日以来的思念。
第五辞无异是个极其细心又很懂得察言观色的人,之前不过听了温娴随口说过两句想要一间小书房,他就真的腾出一片地方,在屋里放了书案,墨砚还有纸笔。
温娴看得眼都直了,他才从后抱住她的腰,开始肉麻兮兮地讲情话。
你会愿意留下吗?跟着我这个不成器的混子,继续待在西北,吃苦受累,还要过上隐姓埋名的憋屈日子。
男人的甜言蜜语就在耳边,温娴被幸福砸得一下子有点缓不过神来,愣了好几个数才猛然想起,这些钱都打哪儿来的?租房的费用,一屋子的花销,零零散散这么多东西,总不能是凭空一个法术就能变出来的
温娴的脸色霎时变得有些凝重,看着第五辞的目光也不由地持了一丝怀疑的态度。
我当然会留下来陪着夫君,但前提是你不能对我有所隐瞒。
她还不至于因为第五辞的三两句情话而冲昏了头脑,一想到他曾有过私自再进赌坊的不良经历,温娴额角又开始突突跳个不停。
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?
话一问出口,方才还是侃侃而谈的某人立刻变得不自然起来,话锋一转,竟有意想要避开她的问题。
你饿不饿,我现在去做饭
温娴抿唇没好气地背过身去,第五辞立刻现了原形,支支吾吾好半天才上前哄道:上次我说我赌钱赢了二十两银子,其实那只是一小部分我赢了五十两,剩下的我都自己揣着,怕你起疑,就没敢跟你明说
温娴难以置信:不仅撒谎,而且你还敢偷偷藏私房钱!?
第五辞扭捏地扣起手心:也不算吧,只是暂时放在我这里保管而已,不存在什么私房不私房。
这借口说得倒像是那么回事,温娴狐疑又问:现在呢?还剩下多少?
于是第五辞满身摸索起找银子,未果,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,瑟瑟道:好像用完了,方才吃的豆花饭是我最后的余粮了。
就知道银子放他身上定落不到实处,温娴委屈得直掉眼泪。
第五辞暗道不好,巴巴地凑上去哄,温娴不让他碰,跑到屋外生闷气,第五辞就搬个凳子坐她旁边赔不是,好话说尽,就差自杀乞求原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