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发长了些。
第五辞仿若撒娇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贴近的潮热气息就喷洒在颈边,温娴身形一晃,略不自然地说道:嗯长了。
她扭动着手脚想从他身上下去,却被第五辞攥住腰肢猛地调转方向跨坐在他腿间。
别乱动。他把她掐得死死的,语气是不容置疑得坚定,让我抱会儿就一小会儿。
病后初愈,第五辞身子还疲乏得很,汤药的后劲让他眼睛半张半阖,已然游走在昏睡的边缘,渴望上床好好休息,但又舍不得怀里的温香软玉,他只是想抱抱她,单单抱一下,不做别事。
肌肉固定的记忆使第五辞浑身呈现出一股防御的姿态,他眉头紧缩,难抑不安,即便是在睡梦中也保持着高度的警惕。
温娴瞧着心疼,主动与他相贴,伴随着第五辞舒缓的呼吸,她也渐渐闭上双眼。
两人睡了不知多久,彼此都没注意到时辰的变化,突地一道叩门声响起,惊醒了尚还沉浸在温情氛围中的普通民宅。
第五辞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四肢因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而倏然绷紧,身体的本能反应远快于脑中的警铃,他几乎下意识地搂紧怀中的温娴。
随后便听到一串蹦跶的脚步声,有人正兴奋地朝这边跑来,一阵踌躇的虚影晃过,半掩的房门被人推开,从外探进一个大头,正鬼鬼祟祟地往里瞅,冷不丁对上第五辞的黑脸,他吓得腿软滑跪在地。
温大哥
眼前的画面看得毛毛鼻血翻飞,小少年第一次撞见男女衣衫不整怀抱在一起的旖旎场面,吓得六神无主,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放,支吾了半天,他语不惊人死不休。
你跟嫂嫂完事了没有啊?
迎面飞来第五辞一记眼刀,毛毛瑟缩的身子又抖了两下。
温娴在二人你来我往的眼波中清醒过来,揉揉困顿的双眼刚从第五辞身上垮下,猝然对上毛毛热情的大脸。
四目相对,呼吸凝滞。
三人重新坐回桌前,气氛尴尬得等同于劲敌会面,温娴借口去厨房热菜,把地方腾给了两人。
毛毛顶着还没好全的右手艰难地夹起几粒花生米,放进嘴里嚼得嘎嘣脆,腮帮子一鼓一合像是只松鼠。
大哥你如今恢复得如何了?
第五辞眯了眯眼,疑惑问:你来就是为了打听我的伤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