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辞知她犹豫,难得正经起来:我不看就是。说完转身闭眼,妥妥的君子作派。
见他真的转性从良,温娴这才捂着身子从石后走出来,上岸穿衣,散开濡湿的软发,若无其事地盘腿而坐。
烤兔的香气勾起温娴腹中的馋欲,她接过第五辞手中的美腿,轻食一口,问道:我们今晚要在这里过夜么?
不出意外应该是了,谁让某只懒猫贪玩嗜睡直到现在才起。瞥见温娴微滞的神色,第五辞话锋一转,但我尊重你的意见,你若执意要回,我便是驮也要把你驮回家。
温娴心道那还不是因为你,可埋怨的话她尚且说不出口,抬头望了一眼黑如点墨的深空,觉得夜路难行,无端慎得慌,想了想还是作罢,良宵美景难得,不如躺在地上数星星。
依夫君所言,明日再走。
第五辞又捡来一堆干柴堆放在脚边,将火势添得大些,揽过温娴坐在自己腿上,搓着她的手问:冷不冷?
虽是仲夏,夜里起风还是浸着凉,第五辞干脆解了自己的外衫搭在温娴的肩头,见她一副乖顺听话的小媳妇模样,忍不住又起了逗弄之心,掰过女孩的下巴,低声道:再让我亲一下。
温娴被他接二连三的挑逗激得双颊绯红,慌张闪躲,却被人扣住腰肢压向胸膛,眼看温热唇瓣就要落下,她闭眼一推。
兴致上头的第五辞毫无防备挨了一招,以一个极度尴尬的姿势跌在地上,他大概也没料到温娴会有这般大的力气,愣了半晌,最终狼狈地坐起。
胆子愈发大了,竟还敢动手。
温娴跳到一旁躲清净,看向第五辞的眼神带了些哀怨:是你先动手的。
第五辞哑然,还真没话反驳,他撑地欲起,却发现手掌之下土地似有异样,碎石在有规律地晃动,硌着他的掌心生疼。
应是有人来了,看这架势数量还真不少,夜里行军,想必是支训练有素的突击部队,敌众我寡,暴露了无疑是死路一条。
第五辞赶忙将火种熄灭,踏平地面的灰烬又用沙土掩埋,确定无明显的生活痕迹后,带着温娴悄声躲进了密丛。
一系列动作快如闪电,温娴还未回过神,已被他按进怀里藏匿于树后,周遭空气仿佛就此凝固,温娴可以看见第五辞手背因为紧张而绷紧的青筋,她探头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,不安地问道:怎得了?
第五辞回头猛地捂住她的嘴,压低了声音道:先别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