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本该相拥而眠的两个人,因这突如其来的身份转变,欢喜非凡,彼此都没了睡意。
第五辞更是笑得满面春风,两腮微鼓,活生生胀成了包子脸,他翻了个身毫不掩饰心底的喜悦,盯着温娴的眼,脑中闪过连环画似的各个场景,床铺,桌案,窗台,还有躺椅,菱镜和浴桶,两个月以前那么多次尝试,可却实在想不起是哪次意外中的招,反而男人的那点骄傲感作祟,让他恍惚有些飘飘然了。
第五辞小心翼翼去探温娴的小腹,愣愣地盯着那处平坦软肉,问出个他自己都想戳瞎双目的傻瓜问题:这里真的会变大么?
看起来没有一丝赘余的肚子,难以想象它鼓起来的样子。
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少年将军此时显然成了一个束手束脚的情爱白痴,温娴无奈地叹口气:当然,而且还是个漂亮的小娃娃。
第五辞一听更乐,没皮没脸地自夸道:我怎么这么厉害。
我也出了力的啊。温娴小小声嘀咕:也不全是你的功劳。
话刚说出口,两人都短暂的沉默了,视线在半空中一撞,唰地一下,又各自移开。
第五辞支支吾吾,眼神已然飘忽到了八百里开外:是么辛苦耕耘的好像一直都是我吧,刨地播种这些事你女儿家哪能帮的上忙。
也不知抽的什么筋,他竟然跟温娴讨论起了战功。
简直要命。
你觉得自己是劳作的主力。温娴撑起身反驳,可我也没有偷懒,你难道忘了城外的那次共浴?
我算过了,孩儿定是那晚怀上的。
第五辞被她问的一怔,暗暗回想,后恍然大悟,叹道:算算时间,倒确有几分可信。
他印象中只记得一群仓皇逃命的戎狄士兵,早把两人缠绵悱恻的画面给抛到了脑后,此番提起,竟不知不觉开始回忆那等销魂蚀骨的曼妙滋味。
温娴这边却绞着小手,慢吞吞地说起了不知打哪儿听来的荤话:我在上面的时候就只有那么一次,可这一次就中了彩,想来传言果然不假,上面的确有上面的好处。
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,第五辞光是被温娴娇嗔的话语一激,便觉热血翻涌,情念难捱。
料想再聊下去必定走火,他匆匆喊停二人的交谈:就此打住,莫要再提了。
温娴乖巧地点点头,躺回里侧,缓缓闭上眼,但因说话太多口舌干燥,忍耐不住想要起床喝水。
她刚一扭身,第五辞吓得瞬间弹起,拉回她的脚踝,问道:去哪儿?
口渴。温娴如实作答,想下去倒杯水喝。这点小事她本也不想麻烦他。
第五辞听罢立马翻下床,蹬蹬跑去桌边倒了杯热茶,小心护着喂到温娴的嘴边。
以后有事就唤我,凡事不要自己逞强,你如今是有身孕的人了,处处都得小心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