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才会和她分得这么清楚,不想沾她半点情。
未关紧的舱门口探出一个脑袋来,滴酒未沾的长生喜庆道:报告七娘,所有人都醉倒在船舱里了,圆满完成任务!
罗綦招招手:那下一个任务,快回来睡觉。
嗯!
长生躺在床上看罗綦收拾,突然发现她身上掉出来个东西,咕噜滚到了床边。
是个印着花草的小瓷瓶。
她偷偷捡起,打开瞧了瞧,有股子花香味,好闻得紧,吃进嘴里还很甜。
肯定是七娘自己有好玩的,不想让长生知晓。
长生忿忿收进袖口,藏了起来,揽着被子呼呼大睡。
第二日,到了晌午,宿醉的晏行才幽幽转醒。
喉咙口尽是干涩,脑袋昏昏沉沉,他只记得昨夜喝了好多酒,连怎么回房的都不知晓。
不过有罗綦在身边,当是不会出大岔子。
他坐起来推开被子,身上还是昨天那身衣服。
外衣没脱,裹缠得他不是很舒服,意外的是罗綦连鞋也没替他除去。
晏行蓦然觉出些落差来,说不清哪里不对劲。
罗綦多数时候是体贴的,虽不像流云那样事无巨细都照顾到位,但一直很注意他那些琐碎麻烦的需求。
莫不是他喝完酒之后很难缠,像朝宴上的李丞相那样多喝一点酒就会耍疯症。
不若,罗綦怎会如此不将他放在心上。
罗綦早就不在房里,晏行便唤在角落里不知道做什么的长生问道:我昨晚可有什么不妥之处?
不妥?长生摇摇头,长生回来,阿行一直在睡觉。
晏行又问:那七娘呢?她有没有不开心?
长生仔细想想,神秘道:长生发现了七娘一个秘密!
说着她掏出那个瓷瓶,得意地往晏行眼前一送:七娘吃独食,不叫长生和阿行知道!
晏行接过,打开一瞧,哪里是独食,分明就是男子用的口脂。
大瞿民风,年轻女子赠男子口脂示爱求亲,若是男子愿意接受便可印唇于香帕回赠过去作为定情之物。
自此情投意合,结为连理。
晏行捏了捏那瓶子,有些紧张,非他自作多情,想来想去这瓶口脂罗綦总不可能送给旁人。
汉阳下船的人挺多,接下来几个渡口要走的人也不少,昨夜那场酒也可以算作是金满玉给雷燕她们的践行酒。
少了能干活的人,一大早罗綦就被找去上面,帮忙捞鱼行船。
忙完一通回到房里时,刚好就看见她找不见的东西好好儿地摆在被她们当作桌子的木箱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