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为何要付那酒钱?
罗綦笑答:我若不付,今晚怕是不会有人付账,这酒楼又白做了一夜生意。怎么,我看着就像那专吃霸王餐的人?
晏行摇头,只觉得自己的手正在被□□着,痒痒的。
我认识的罗七娘可不是那种偷偷干好事的人。
恍然,散在背后的青丝飘扬,晏行被满身酒气拥进了怀,藏到了无人会察觉的街角里,唯有两条细长的身影在月下纠缠。
灼热的气息伴着酒香和一声轻笑:阿行,你还没做我的人,就敢如此编排我,可知错?
力量的差距让晏行心生些恐惧,想推远她却被禁锢得很牢,只能接受她肆无忌惮的侵袭。
他撇过脸,语气蓦地冷下:你才喝了几杯酒就如此鲁莽糊涂,叫别人如何不说道你?罗七娘你也就这点欺软怕硬的本事。
酒确实壮了罗綦的胆,却没让她醉得不省人事,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
她垂着眸从晏行得额角到紧抿的薄唇,仔细欣赏了一遭,莹白细润,没有一处不美好。
强硬尽皆化为柔情,松松环住晏行,罗綦低头轻声道:我一直都是这么坏,你还不是喜欢上了我?
点到即止的亲密晏行还能忍受。
毕竟像这样唯有她们两人的光景极为罕见,不止罗綦他也有小小的欢愉,隐藏在心。
他抬眼,对上罗綦的深情,没好气道:我分明在问你话,你总是扯得没边。
罗綦尽力表现出满脸认真,保证道:那你问,我这次好好答。
你对滁州城的现状如何看待?
一盘散沙,还不成气候。
晏行想了想又问:宋昱将你安排在了哪里?
罗綦失笑:马场,又是马场,我上辈子怕是一匹马,要不然怎会跟马这么有缘分。
晏行若有所思,想通了罗綦今晚所做的一切。
她需要从最底层一步步往上爬,不会露出太多锋芒。
但以罗綦的能力,走这条路的时间不会太久,也许是半个月,一个月。
她想要的定然不是现在的滁州,也不只是滁州。
有朝一日,今日所见的漏洞弊病她会一个个填补破除,创造出一个翻天覆地的新景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