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帮着晏行做午饭给罗綦她们送去的时候,罗小阮切着菜,忽地奇道:你说我们也就两三个月没见,我觉得你变化还挺多。

    三四个打好的鸡蛋刚倒进锅里,劈里啪啦地往外蹦,晏行手拿着铲子拼命躲油,哪儿顾得上跟他闲聊,随口道:有何不同之处?

    以前跟晏行说话他总是高高在上,无意间透露出股颐指气使,让人有点儿不舒服。

    可这回能看出来晏行是真心想做些事,帮忙分担的。

    没等罗小阮想好说辞,鼻子里突然传进了股焦味儿,往灶台上一看他连忙吼道:你怎么不翻面啊,全都焦了!快给盛上来!

    晏行以前没碰过厨房的活计,慌忙之下用铲子把旁边的水罐子给打翻进去。

    蒸腾的水汽一下子遮了眼睛,好好儿的炒鸡蛋被酿成了一锅鸡蛋汤。

    最终,被数落了好久的晏行还是带着罗小阮亲自下厨的饭菜去了马场。

    其实营地里也有人做饭,但几乎都是大锅饭,也没有赵太婆那样的好手,所以有点儿官阶的将士一般都下馆子,反正不用给钱。

    罗綦她们刚来,还没站稳脚跟,就算上面有人罩着也不会那么嚣张。

    所以有家室的一般带饭,或到点几家一起做着送过去。

    马场里,罗綦她们刚被安排下来。

    滁州骑兵不多,除了给将官代步的马匹大部分都是杂种马,跟在西南看到那些膘肥体壮的战马差远了。

    上头派过来打理的士兵也就零散几个,都是要立功挣赏钱的,谁稀得伺候马啊。

    因此罗綦这群劳动力一来,马场的头儿还不赶紧多用用,生怕她们过两天就得被调走。

    罗綦和孙旭头天就被分派去给马洗澡,那尾巴毛一甩扬了满脸的灰。

    喝水一担担地被挑来,没用两下比地上的泥还脏。

    孙旭不忿把刷子往水桶里一扔,骂道:老子在西南也是养马,到这儿也养马。你说说,老娘们儿跋山涉水地过来,还担了个逃兵的罪名图什么?!

    罗綦刚刷完一匹马,拍着马屁股把马给送进马厩里,拍拍她的肩道:这回我的不对,光把你们给带出来,也没给你们安排个好缺。你要不愿呆这儿,我回头去找老郭把你们安排在她手下。

    孙旭突有点儿不自在,叹气道:我这人嘴急爱抱怨,你也不是头天知道。

    虽不清楚罗綦那儿到底发生了什么,孙旭也多少明白这里边有门道。

    可不论什么,罗綦这人脑子转得快,带她们爬上去是迟早的事儿,不用急这一天两天。

    早上光她俩就涮了一二十匹,累个半死,打算交差吃饭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