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鸣翠的声响。
带子脖子上的黑金坠子也随着他的动作落下,与罗綦的那枚嵌合扣紧,无一丝缝隙。
这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,晏行以前还当是块普通的石头。
但罗綦送给他的,他怎么都是欢喜的,更何况是定情之物,代替了白玉坠的位置。
他惊讶望着对他痞笑着的罗綦心跳动得更欢腾,索性眼不见为净。
罗綦挑眉,抻了抻受伤的腿,有点儿不得劲。
她无奈,咬着耳冲晏行商量道:我腿疼,你在上面行吗?
分外不要脸。
帐子不知何时已经落下,外面的烛灯自顾自灭了火。
晏行怎么也想不通,罗綦都伤成这样了,怎么还那么有力气,比他精神百倍。
指尖酥软得动弹不得,玉手软趴趴搭在罗綦的肩头,骨头里还泛着断断续续的电流。
罗綦轻抚着晏行的后背,埋颈深吸一口,笑道:阿行,你是我的了。我早就说过一定要娶到你。
夏夜潮湿闷热,两个人这样黏糊在一块儿说不尽的畅快。
彼此身上的气味都说不上太好闻,但热烈恣意,透着野性。
晏行嫌弃地推开她的头,耍性子道:女人总是这样说,转头就忘。
就这样轻易交付了自己,事后莫名的委屈担心。
潮情褪去,他又是那副清清冷冷,不识人间烟火的模样。
罗綦捏着他的下巴,与他对视:那你就经常提点我,让我永远都忘不了罢。
既然跟定了她,这份贞洁什么时候给她对晏行来说无所谓,只是她的熟练与他的青涩对比,让他分外在意。
在这种脆弱的时刻,想要将难过心酸全部倾倒给她。
他垂下眸:谁知道你还有几个忘不了的人。
罗綦奇了,笑答:当然只有你一个。不怕你笑话,我罗七娘活了二十多年,可是头一回沾男人的身。可都给你留着呢,阿行。
晏行被她的滑稽粗俗逗笑了一瞬,又很快收了回去,轻哼:谁知道你话的真假。
罗綦笑:信我也罢,不信也罢,反正我以后也是你的人了,你得对我负责一辈子!
晏行懒得理她,舒适地低叹一声,怕老压着她腿便想撑起身离开。
过程却遇到了阻碍,那两颗黑石头还黏得紧,罗綦见状,扯了一下才把它们拉开。
晏行躺回自己半边,窝在罗綦怀里侧身问:这是什么石头?
我小时候在幽都外面那天坑里捡到的,天坑你知道吗?就是进城都得看到的那个大坑。
晏行一愣,惊讶地看着罗綦手上把玩地石头。
他出生那天天降流火砸伤了百姓被视为不祥,后来那个坑就被封禁了起来,直到流言散尽才解了封,还不到里面竟有这样的玩意儿。
就一开始朝廷没派人把守的时候,人都觉得好奇看个热闹,想看看老天的东西,我也偷摸跑着去了。神奇得很,刚好让我捡了一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