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行笑道:你可别跟她学这些歪门邪道。
晏青蔼却不在意:那是皇嫂有本事,我可是头回见还能这样办事儿的。早知道还要这些面子做什么,直接两句抄家,她们就能乖乖把贪的银子拿出来了。
晏行看着她天真的样子,没在多言。
要不是罗綦现在手上有这么多兵马,怕是她们不会这么轻易买账。
再说那些人都是官场混迹的老油子了,也不可能这么轻易被吓倒,还抱着几分侥幸。
这不怎么找他哭诉得这么勤快。
他管不了罗綦在外头的事儿,也只能回一句爱莫能助,他不知晓详情而已。
从此,外间都是流言,驸马与长宁帝卿根本就是貌合神离,为了利益才绑在了一块儿,毫无感情可言。
晏行回府的时候,罗綦正蹲在墙脚喂小花。
小花已经是头老猫了,本就不爱动弹也吃不动鱼干,只能磨点粉调成糊或者将泡软了的东西给它吃。
罗綦经常自己动手,觉得挺乐呵。
毕竟她一路留下来的东西也不多了。
罗綦在家穿得随意,还是以前的粗布麻衣,利落干爽。
她拍拍手,想去抱倚在墙边抱臂看他的晏行,又想起手上还脏,干脆负在身后,与他并肩回屋。
进宫了?
晏行点头:去看看青蔼。
没有提她今天在朝上的事情。
晚风静悄悄在指尖流过,有些微痒。
到底是没忍住,罗綦抓住晏行的手,染去一抹脏灰,通身的浮躁都静了下来。
改天我们也该一家人吃个饭。
罗綦对她这个皇帝小姑子的印象还算不错。
到了这个位置她才发现很多事情并不像她以前想得那么简单,各方得牵制掣肘就算是一两银子也得搞出无数个复杂得名头来,并非上位者的一言堂。
腊八那日青蔼邀我们去宫里吃宴,正好她有无数个问题想要请教你呢。
罗綦呵呵一笑:有你在,还有那个满腹经论的刘少傅,我有什么好请教的?
晏行颇不赞同道:你自然也有你的本事,放在当下反而比那些诗书中所言更有用。
比如那些泼皮无赖闹得人无法拒绝的各种行为。
不知想到了什么,晏行骤然似熏了热气一样红了耳根,又很快强装起严肃来,朦胧暧昧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