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芜深呼吸三次,才遏制住敲碎长安脑袋的冲动,好声好气又咬牙切齿的问:你还想干什么?
长安老神在在的望了她一眼,从袖筒里掏出一支镶了红宝石的银簪子,什么也不说,直接递过去。
春芜皱眉,不想接。
长安硬塞到她手中,一本正经道:赔礼。
春芜哼了一声,但也不生气了,她向来气不长久,何况长安还买了银簪子做赔礼,便接过来道:我不恼你了。
见银簪子上的宝石亮闪闪的,春芜喜爱的用手指摸了摸,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。
长安见她笑了,暗道:原来女人喜欢首饰啊!望着春芜笑眯眯的,脸颊上的肉圆润润的很可爱,他凑上去,屁颠屁颠的夸道:你笑的样子,真像一只小肥猪。
笑容刹那间僵硬在脸上,春芜握着拳头,一脚踢在长安腿上,长安啊一声,弯着腰去揉腿,春芜冷笑道:狗改不了吃屎。把簪子扔在地上,气呼呼的跑远了。
长安忍着腿痛,捡起银簪子,也生了气,怒道:阴晴不定,简直不可理喻!
他彻底黑了脸,决定再不去哄这丫头。
大太太的脸色也是黑的,黑到引起了老太太的注意,老太太好奇的问邹嬷嬷:这是怎么了?
邹嬷嬷未语先笑:小将军回来了,大太太的心思又活络了。
是听了些风言风语,不高兴了?老太太啧一声,老大媳妇喜怒都在脸上,多少年了丝毫不长进。
自小公子出生,外面一直有些尖言冷语,大太太躲着不出门,只当听不见。现在少将军回来,大太太四处走动物色儿媳妇,那些伤人的话就直直的往她耳朵里钻,大太太听多了,自然难受,再有,之前都是大太太挑名门闺女,现在翻了个,人家来挑剔我们周家,大太太心里当然不得劲。邹嬷嬷为大太太寻理由。
老太太转动着佛珠,声调不变:她啊,太心急,做事前不动脑。
邹嬷嬷品了品这句话,试探道:老太太不担心吗?少将军二十二了,现在还有了庶子
担心?有什么用处?老太太轻轻笑了:以安是个有主意的,你且看着吧。
老太太您不反对吗?邹嬷嬷不明白。
老太太从蒲团上站起身,扶着邹嬷嬷的手走到乌木椅前坐下,端着茶盏道:儿女自有儿女的福气,我人老了不想管那么多。
邹嬷嬷叹口气:可是,婉清娘子的身份配不上周家的门楣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