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怔愣的被她打被她踢,望着她怒火冲天的模样,良久,垂下眼眸,转身离开了。
傍晚,西郊大营,周以安挑眉看着不动如僧的长安,再瞥了眼长安手里未动分毫的馒头,啧了一声:罕见啊,这是怎么了?
长安恍若未闻,两眼无光的发呆。
周以安用筷子敲了敲他的脑袋,问道:你如此神情恍惚,是出了什么事?
长安回神,眨巴眨巴眼睛,一脸认真的问:将军,你说,情爱是什么?
是什么样的情爱,能让她被惹哭了依旧选择护着那个男人?
周以安不知道说什么好,一个大男人问另一个大男人情爱是什么?他突然觉着气氛很诡异,放下筷子,坐直了身板,望了长安几眼,突然灵光一现,失笑道:你这是有喜欢的姑娘了?
长安想说不是,他只是不明白春芜为什么护着那酸秀才,但话没说出来,自己先惊呆了,因为对着周以安的问题,他忽然有一种豁然贯通之感,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那个胖胖的傻丫头。
长安蹭的一下站起来,他居然喜欢春芜?是什么时候开始的?
他想啊想,眼睛越来越亮,他逐渐确定,他就是喜欢春芜。
但得到答案的那一刻,他的眼神却瞬间暗淡,内心的酸楚翻滚着往上涌。
她要嫁人了!
为着她的名声,他的喜欢,好像必须要止步了!
周以安握着筷子惊诧不已,在他的印象里,长安如此丧气的模样,只有在长顺板着脸数落时才会出现,他思索一番,皱着眉头问:难道你拱的是别人家的白菜?
不是,不是。长安慌忙摆手,为了春芜的清誉,他什么都不能说,只得强装微笑,却笑得比哭得还难看:我吃饱了,我去外面消消食。
长安绕着西郊大营跑了三十圈,跑到双腿麻木,他瘫倒在地上,望着天上残缺的月亮,心里的难受压得他喘不上气来。
将军府,大太太望着天上的月亮,皱着眉头反思。
自景泰百天宴以后,赵家再未登过门,大太太主动去赵家拜访,赵太太也是不冷不热的。
到底哪里出了问题?怎么好好的就戛然而止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