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清眼神发寒,沉声道:老太太病刚好,先不要扰了她老人家的清净。你们将地上的人抬出去,绑好留人看守,再把张姨娘院里的丫鬟婆子全部关到柴房,张姨娘窝藏歹人,欲行不轨,我现在要审她,你们在屋外把守即可!
依张姨娘的手段做不出这般狠辣的局,她身后必定有人在筹谋!
秋葵抖着唇应了,张姨娘院里的丫鬟婆子惊呼着饶命,被老太太院里的人赶着往柴房去。
张姨娘神色慌张,嚷道:别听她胡说,我受伤了,是她要害我!
婉清冷冷的看着她,秋葵回过神来,推着她往屋里去,张姨娘呢喃着:不,不行。忽的她一抬头,嘶吼道:那地上是个男人,他摸了苏婉清,他还亲了苏婉清。
就算死,她也要拉着苏婉清下十八层地狱!
你胡说!春芜跑出来,一把扯下大氅,露出破碎的衣衫,泪流满面:是张姨娘窝藏男子,并且指使他侮辱我,你们看,这是他
她话未讲完,就被婉清捂住了嘴,婉清红着眼眶对她摇头。
院里的丫鬟婆子一惊,慌忙低下头。
秋葵一怔,望着春芜嘴角带血的模样,脑海里骤然轰鸣,下死力拖着张姨娘进屋里,阖上门,连扇十几个巴掌,怒道:你再胡说,我便扇烂你的嘴。
张姨娘血流不止,整个人虚弱不堪,被秋葵打了一顿,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,刚才的孤注一掷消失不见,捂着胸口的血央求道:我不敢了,求你先救我!
婉清把春芜送进内室,轻声安抚后,走出来,坐在椅子上,面无表情的看着张姨娘:你若如实招来,我便为你请郎中。然后使了个眼色给秋葵,秋葵打开房门出去,关好门,语气严厉道:好好管住你们的嘴巴,别让我听见什么不该听的,否则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。
丫鬟婆子惶恐的应是,秋葵冷哼一声,重新走进屋里,咬牙切齿的瞪了一会儿张姨娘,快步去内室安慰春芜。
张姨娘觉着她快死了,对死亡的恐惧让她想交代所有事情,但那人说过,她若供出来,便弄死她全家。
张姨娘泣不成声,又害怕又悔恨,捂着伤口缩成一团,喃喃道: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我受伤了,我是受害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