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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以安居然听懂了,略感好笑的再次抱起景泰,两手放在景泰的咯吱窝将他往上抛了抛,小家伙高兴的咧嘴咯咯笑。

    一家三口窝在暖榻上,外面风雪漫天,里面暖和而温馨。

    此时,京郊的庄子里,长安眼睫毛上都是雪花,嘴唇被冻的发紫,春芜的长兄好话说尽,他还是坚定的站在春芜的门口,声音干涩发哑:春芜,我想见见你。

    春生无奈又生气,这人简直是个倔驴!他压根就不应该放他进来。

    春芜的父亲站在正屋门口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,春芜的母亲倒是眉眼含笑,长安是将军身边最得力的小厮,又对春芜如此上心,她闺女后半辈子有靠了。

    春芜的父亲哼了声:这就是个愣头青,只知道重复这一句话,倒也说点其他的。

    春芜的母亲翻了个白眼:你当年去我家提亲的时候还不如他呢。

    春芜的父亲老脸微红,将旱烟放在桌子上,走到长安面前,拍了拍他身上落的雪,招手道:来,进屋喝两杯暖暖身。

    长安不想走,他今天随将军回府,老太太院里的丫鬟婆子来向将军回禀时,他随侍在侧听的一清二楚,当下便和将军告了假,骑着马迎着大雪往春芜家来。

    那个傻丫头,定是要哭鼻子的。

    他要安慰她!

    这是他脑海里唯一的想法,只想赶快见到春芜,并未想其他的事情,来到春芜家才发现失礼,好在春芜父母不计较他的唐突,还放他进来。

    春生见长安不愿离开的模样,冷哼道:你再站一百年,我妹妹也不会见你。然后脑袋上被拍了一巴掌,春生回头一看,是他娘,正怒瞪着他。

    春芜的母亲瞪过傻儿子,转过脸笑着劝长安:春芜还是个孩子,她不好意思呢,你别在这等,去正屋里喝杯热茶,我进去看看她,一会儿就让她出来。

    长安只好点头,春芜的母亲推门进去,见闺女一张脸红透,她不免失笑,走上前道:人家冒雪前来,为着礼数,你也应该出去见一面。

    娘,他春芜羞的开不了口,长安一见到她就说想娶她,这种话怎么好意思说出来,便讷讷道:他肚子里冒坏水呢。

    春芜的母亲噗嗤一声笑出声,看来闺女知道长安的心思,只不过对长安没有意,心里觉得可惜,但女儿喜欢最重要,当下也不再多劝,只道:那也要把话说开,不能白白让人家在这冰天雪地里冻着。

    春芜咬着嘴唇点点头,随着母亲走到正屋,长安蹭的一下站起来,拘束的走到春芜面前:你,你还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