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清征了征,仔细算着日子,然而算着算着,白皙如玉的脸颊慢慢红透了,那种事次数太多,她压根没办法算清楚。
她熟悉常见的草药,却不通晓把脉之术,想了想,决定等周以安回来,和他说一声再请郎中来。
婉清嘴角含笑,正想着周以安知道后的模样,春芜眼眶发红的跑进来,婉清连忙站起身,问道:春芜,你怎么了?
春芜低着头,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:娘子,我想回家住两天。
她过不去自己那一关。
也许,聚堆的婆子丫鬟并不是讨论关于她的事,也不是在嘲笑她,但莫名其妙的,她忍不住往自己身上联系,她甚至害怕听见别人笑,更害怕他人将目光放在她身上。
她知道,这样不对,但她控制不住猜测。
她好懦弱!
她痛恨如今的自己,也想潇潇洒洒当做什么事都未发生,但她倾尽全力也做不到。
春芜眼泪越流越多,婉清瞬间明白了,她拿起手帕擦拭着春芜的眼泪,一时不知如何安慰春芜。
张姨娘一条白绫结束了性命,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全部发卖,老太太院里规矩森严,丫鬟婆子从不议论是非,到目前为止,将军府里从未有过关于春芜的流言。
但春芜回来这半个月,已经崩溃了六次。
退缩还是扛下去?
婉清拿不定主意,她不想春芜畏畏缩缩不敢见人,也不忍她伤心烦郁。
越在意,思虑的越多。婉清没有立即同意春芜的请求,而是柔声安慰了春芜半个时辰,让春芜先回房间里歇息,她坐在暖榻上慢慢思量。
傍晚,周以安回到梧桐小院,见婉清坐在暖榻上出神,他走上前,弹了弹婉清挺巧的鼻尖,含笑道:想什么呢?
婉清回神,望着周以安,想到可能有孕的事倒不知如何开口,耳尖粉红,咬了咬唇,正想提示他一番,却忽的透过窗户看见春芜红着脸背对着长安,长安则笑嘻嘻的凑上去,不知说了什么,春芜大怒,伸手去揪长安的耳朵,长安呲牙咧嘴作揖央求,春芜下巴一扬,笑弯了眼,脸上再没了哀愁与落寞。
婉清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来,她知道如何消去春芜心里的阴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