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秋叶油盐不进,这几个人站起来一同离开,在走之前张甲留下话:您尽快决定,跟您说北方的夏季非常短,五六月的时候这边刚刚热,那边还穿着厚衣服呢,哪怕是一身厚衣也仅仅能感受到一丝温暖,到了7月中旬至8月初已经天降大雪,我们要在天降大雪之前赶回去,如今是2月份,我们最多待到4月,5月就要赶路,6月就要回到郡中。
这些人走了之后,秋叶举棋不定,但是秋叶的心里面更偏向于这样的好事不会落在自己头上。
目前京城当中是什么样子也不清楚,反正外边传言说张甲杀了皇帝父子,又说夜宿宫禁,是怎么不堪怎么说。
秋叶也知道,外边的那些传言未必可信,但是天上真的没有掉馅饼的好事。
远在江南的巫马富贵已经收到了飞鸽传书,江北的事情他能很快的收到消息。
此时此刻的巫马富贵手中已经握着了四郡土地。江南也只有12郡而已,如今已经掌握了1/3。按道理来说巫马富贵这个时候应该得意起来,但是因为之前的教训和经验让巫马富贵这个时候停下了脚步,重新回头审视自己夺下来的这片土地。
也正是因为从头审视,巫马富贵才发现了江南的一个顽疾。这边虽然投降的挺快的,但是这里权力并没有到了巫马富贵手里。也就是表面自己是此地的主人,实际上却很难深入百姓之家。
说起来江南这边的宗族观念比北方的更严重,再加上江南这边属于多民族聚集的状态,彼此都是抱团结社,所以显得民风彪悍,武德充沛。很多地方群山连绵,百姓都住在山里靠天吃饭。想要收税收不上来,想要治理又要翻山越岭,成本很大。
能做的就是像以前的那些官员一样,拉拢当地的名人大户。可偏偏上一次巫马富贵就是因为拉拢当地的人,又因为利益分配不均才导致翻车。所以这个时候巫马富贵非常小心,除了慎之又慎之外,巫马富贵经常利用宴饮的功夫把这些人叫过来加以影响。
消息传过来的时候,外边一群人正在喝酒,推杯换盏中的巫马富贵借口要去厕所,就从宴会厅里出来。
怎么,有江北的消息吗?
石磨点了点头,江北联盟里面起内讧了,鹿州郡守被杀,不知道凶手是谁,不过大家都觉得武州郡守出的主意,庆安郡守动的手。
巫马富贵听了之后把纸条接过去看了一会儿,摇了摇头。你和我现在去见见先生。
东渠先生自从到了江南之后身体就不太好,一直在养病。最近一段时间才算是出来走动。巫马富贵带着石磨来到了东渠先生的院子外边。还没有进去就听见里面有咳嗽的声音,巫马富贵刚快小跑了几步:先生您怎么咳嗽了?是不是受了风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