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谦一拳砸在桌面上,多用了几分气力,胸口被扯着一阵刺痛。
二殿下,虽然如今的华大小姐配不上您,可是您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大皇子和长公主联手,因此学生才会认为,只要他们一日没有订亲,这件事便有回旋余地,依学生来看,今天便是个好机会。朱子惠说道。
赵谦看向朱子惠,见朱子惠面色平静,心头一动,问道:莫非先生已经有了安排?
三公主的车辇走得很慢,二皇子府距离皇宫又很远,从内侍来报信到现在,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,这小半个时辰,若是聊天只是几句话的时间,可若是用来行事,那也能做很多安排了。
朱子惠呵呵干笑,手里的鹅毛扇子轻轻摇了两个,压低声音对赵谦说道:学生这便说于殿下知道。
赵谦原本恨不得整个京城的人全都知道,他的身体没有问题,他的伤势早就好了。
可是现在,赵谦改了主意,一名丫鬟走过来,在他的脸上飞快地涂涂抹抹,因此,当三公主和华大小姐走进来时,看到的就是半靠在炕上,一脸病容的他。
看到这样的赵谦,三公主吃了一惊,眼前的赵谦和她记忆中的相差很多。
在她的记忆中,二皇子赵谦眉清目秀,气质温润,没有半分皇子的架子,待人接物温而雅,看着她的时候,目光温柔得如同春日的风,温情脉脉。
可是眼前的赵谦,蜡黄的一张脸,两个大大的黑眼圈,虽然半靠在炕上,可是也能看出他瘦削得一阵风就能吹走。
尤其是他看向她的目光,陌生而疏离。
而他看向华静瑶时,却多了几分笑意:你们怎么来了,快坐,坐。
只说了几个字,赵谦便咳了起来,他是真的在咳,只不过夸张了几分。
三公主心里猛的一痛,上次一步,关心地问道:二皇兄,你病得这么重,太医怎么说?
三公主在慈宁宫里听到的消息和太后是一样的,二皇子下河泅水时受了一点小伤,之所以一直没有好,想来是皇子们养得娇气,因此在病榻上多养了几个月而已。
可现在看来,二皇子的伤势可不是她听来的那样,要严重许多啊。
赵谦苦笑,道:太医每隔几日就会来诊脉,每次得出的脉案都是一样的,我这不是大病,没有什么事。
话外音就是说他这明明不是大病,明明没有什么事,可是已经几个月了,太医院依然没有给他治好。
这是什么意思?是太医们的医术不行吗?
当然不是了,这分明不是大病,只是小病而已,太医院里不乏当世国手,这些大国手连个小病也治不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