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来二去,其实没有人知道梁家三口的下落。
而现在可以肯定,梁义的两个儿子一定知道些什么,或许,他的妻子也知道。
能找秦家的人帮忙画出梁义妻儿的画像吗?华大小姐问道。
这其实并不容易,梁义的妻子虽然曾在秦家做事,但那时她的身份是秦家三房老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,除了后宅女眷以外,见过她的人其实并不多。
而梁义的两个儿子,一个十六一个十五,这个年纪,除非是进府做事,否则是进不了秦家的。
因此,无论是梁义的妻子,还是他的两个儿子,秦家人全都画不出来。
果然,秦崴那里很快便传回消息,他没有见过这母子三人,画不出来,他又问过管家的秦宙,秦宙也同样没有见过梁义的妻儿,万卷坊的人里也有画功不俗的,可他们和秦崴一样,从未见过梁义的家里人。
这看似很简单的事,一时之间竟然变得这么难。
华大小姐走出屋子,叫过在外面等着的史乙,说道:想办法打听打听,哪里有新搬来的母子三人,若是打听到了,你先去看看,若是感觉得梁义的妻儿,便回来报信,若是不是,那就继续找。
华大小姐交待完了,正要进屋,一转身便撞到一人身上,撞得她的鼻子生疼。
她捂着自己的鼻子,抬起头来,正对上沈逍那双寒潭般的眼眸。
你撞着我了!华大小姐眼泪都要流出来了,鼻子和别的地方不一样,被撞以后又酸又疼。
沈逍摸摸自己的胸前,淡淡地说道:你真矮。
华大小姐气得差点背过气去,她正要开口大骂,忽然一股潮热涌了上来,有什么东西涌了出来,华大小姐伸手抹了一把,是血!
她,
对着沈逍,
流鼻血了!
沈逍一脸的嫌弃,他掏出一条雪白的丝帕,塞进华静瑶手里,然后从她身边走了过去。
华静瑶已经顾不上骂他了,她连忙仰起头来,用帕子捂住鼻子,帕子上有股熟悉的栀子花香,和她常用的花露味道一模一样。
可惜现在花香与血腥混在一起,华静瑶很快就分辨不出究竟是花更香,还是她的血更香了。
蹲在不远处,正在看蚂蚁搬家的小艾终于发现自家姑娘仰头望天,她连忙跑了过来:姑娘姑娘,您看啥呢?啊,姑娘您怎么流鼻血啦?
小艾的声音很大,明明前一刻,她还看到姑娘正和那位比人小狸还好看的沈四公子眼对眼,怎么一转眼姑娘就鼻血长流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