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校场上,史丁正看着五个少年操练,不时呼喝这个喝斥那个,好不威风。
五个少年四黑一白,那四个黑的都像是从煤堆里钻出来的一样,那个白的其实也不是很白,只是被这四个煤油子衬得,才显得格外白。
那个白的有点眼熟,看仔细了,史甲认出来了,这是大皇子的随从铁力。
而另外那四个,他不认识。
史甲大多都是早出晚归,白天在府里的时候并不多,像今天这样的情况,几个月来还是第一次。
他以前没有见过史丁操练新人,不过他记得姑娘是把那四个漂漂亮亮的小厮交给了史丁。
那四个小厮呢,他们去哪儿了?
那四个漂亮的纤弱少年不见了,取而代之是四个黑不溜秋的愣头小子。
不对啊,四个换四个,这也太巧了。
该不会是
不可能,史甲为自己的忽发奇想而觉得可笑,见史丁看到他了,便冲史丁招招手。
史丁小跑着过来,史甲问道:那四个是谁?
史丁道:就是那什么如花似玉气死大雁,不对,闭月羞花沉鱼落雁。
真的是他们,为何变成这样了?史甲大吃一惊,他竟然不是忽发奇想,而是事实。
没变啊,还不是和以前一样,都是弱鸡子,没用!史丁不屑地说道。
你把他们弄成这样,姑娘知道吗?史甲的心沉了下去,姑娘若是看到小美人晒成了黑炭头,说不定会责备弟弟吧。
姑娘来看过啊,还夸我来着,不过姑娘也说了,他们练得还不够,还要继续练。史丁大喇喇地说道。
好吧,史甲悲悯地看着那四个黑得看不清五官的少年,拍拍史丁的肩膀,姑娘说得对,好好练,把他们练得像你一样。
若是把那几个小美人练得像史丁那样,一巴掌就拍断二皇子两根肋骨,姑娘会不会带着他们去拆了二皇子府?
史甲叹了口气,他觉得对于如今的姑娘而言,一切皆有可能。
湘竹娘是不肯招的,老鬼的徒弟是人证,何况尹捕头和史甲,连同另外两名捕役,全都听到她喊出的那两个名字。
湘竹娘又哭又闹,又是撒泼又是打滚,一会儿喊冤,一会儿又说她命苦,可却只字不提东家。
按理说,像黄家这样的家生子,一旦在外面被人抓了,最先要搬出来的就是自己的东家,可湘竹娘宁可撒泼也不提只字片语。
想来要么是害怕,要么就真的担心这事传到东家耳中,会影响到自家闺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