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是如此,华伯爷这是刚刚从衙门回来吧,看来老太太病情并不严重。尹捕头不是个口才好的人,但是他是真的有气,言语里便带了几分不客气。
若是蔡老太太真的有病,华大老爷此时应该在府里侍疾,既然还能去上衙,要么是你不孝,要么就是蔡老太太根本没有病。
华大老爷怔怔,他当然不能因为不孝而被人垢病,所以虽然万般不愿,还是叫过一名粗使婆子:去通禀老太太,顺天府尹捕头求见。
那婆子抖得如同筛糠一般,听说要让她去禀告老太太,婆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:伯爷,老太太她她
老太太怎么了?华大老爷怒声喝道。
老太太老太太奴婢不知道,奴婢也是听人说的。婆子不住摇头,她没有说谎,她是听到了几个下人在悄悄议论。
华大老爷伸腿朝着那婆子就是一脚,正踹在婆子心窝子上,华大老爷看也没看,大步向内宅走去。
尹捕头使个眼色,带了四个人跟着走了进去,留下几人守在二门。
青石板路上,血迹已经被冲洗干净,只是一眼望去,就能看出刚刚擦拭过。
华大老爷没有看到这些,他直接进了蔡老太太居住的小院子。
蔡老太太虽然搬出了小佛堂,可是现在住的这个院子,比小佛堂也强不了多少。华大老爷走到近前,只见院门敞开,连个看门的也没有。
再走进去,只有两个七八岁的小厮缩在院子一角。
人呢?一名长随问道。
小厮簌簌发抖,伸手指指正屋。
华大老爷抬步就往里面走,还没进门,就听到里面传来哭喊声:老太太,您醒醒,您醒醒啊!
华大老爷脸色大变,长随推门走了进去。
只见蔡老太太仰面朝天躺在炕上,几名婆子跪在炕前呼天抢地。
尹捕头等人早就猜到蔡老太太死了,而且早在黄婆子跑出枣树胡同之前就已经死了,就在刚才,他们走进院子时,这几个婆子还没有动静,听到他们来了,这才开始哭的。
你们骗谁呢?真当我们是傻子吗?
母亲,母亲您怎么了?华大老爷噗通跪倒,跪行到炕前。
尹捕头不忍直视,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先扑过去看看老太太怎么了吗,最起码也要探探鼻息吧,你丫离这么远就跪下,这是做戏呢。
尹捕头对一名捕役耳语道:回衙门请骆仵作过来。
捕役闪身离开,华大老爷哭着问其中一个婆子:老太太这是怎么了?
那名婆子抽噎道:老太太听说了四老爷的事,急火攻心,就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