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静琮见这姓温的妇人举止优雅,言吐不俗,猜测或许是某位官员的家誊,待问过温妇人的住址之后,他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,只不过这猜测有所改变。
温妇人住在四喜胡同。
从小在京城长大的华静琮当然知道四喜胡同是什么地方。
四喜胡同里住的,大多都是外室。
如果他没有猜错,这位温妇人应该是某位官员的外室。
不过,华静琮并没有认为温妇人会是华大老爷的外室,他对父亲还是有所了解的,温妇人虽然风韵犹存,可是父亲应该是看不上的。
说不定得到过父亲恩惠的,不是温妇人,而是温妇人的那位金主。
这样一想,华静琮便心安理得起来。
身上的财物都被洗劫一空,华静琮很是狼狈,温妇人又借给他五十两银子,让他另找家客栈,把自己拾掇拾掇再进京,以免被认识他的人看到,影响到华伯爷的清誉。
华静琮想想也是,堂堂清远伯世子,当然要衣锦归乡。
于是华静琮又多歇了一天,准备动身的时候,随从大惊失色从外面跑进来,把从街上听来的消息告诉了华静琮。
华静琮这才知道,府里出事了。
祖母死了,母亲、妹妹和四叔父全都被抓了。
华静琮进京后没有回家,直接去顺天府听审,当他亲眼看到吕夫人被判斩刑之后,一时六神无主,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到六道街的,他不想回家,也不想面对其他人,他只想回到自己的女人和儿子身边。
他在方家待到天黑才走,他虽然不想回家,可是有些事还是要面对。
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,这一走便和方氏成为永别。
看完这份截然不同的口供,华静瑶无限感慨。
怎么了?沈逍柔声问道。
华静瑶指指自己的脑袋,一脸纠结:我是不是很笨?
不笨,你很聪明。沈逍不明白华静瑶为何有此一问,他实话实说,他真的觉得华静瑶很聪明,当然只限于查案的时候。
真的吗?你没有恭维我?华静瑶忽然变得不自信了,她瞪着一双大眼睛,直勾勾地看着沈逍,像是要在沈逍脸上看出什么。
沈逍郑重点头:真的,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姑娘。
华静瑶长长地松了口气,她拍拍胸口,有些后怕:唉,我以为愚蠢是遗传的,真担心会遗传到我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