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叔与掌印都说我习得极好了,皇长姐!
玉昀接来那宣纸,便见上头只数行大字,横无骨,竖无锋,歪歪斜斜,说是鬼画符也不为过。再翻下去一页,依旧如此。如拟,知道了,依办
江随师出内书堂,曾是上一任掌印江敏的得意门生,年岁浅浅,便已作了父皇的秉笔太监。只是这般的书法,便能说是极好。那定是在愚弄她这位三皇弟了,谁又不喜欢听好话呢?
至于皇叔,他要的不过一个无能傀儡。又怎会让三皇弟精进什么?
皇长姐?你快说呀,孤的功课作的好不好?
自然是极好的。那道冰冷的声音从书房门外来。兰青儒服走近了,只从玉昀手中接过那几张宣纸看了又看。嗯,显儿的字,是越写越好了。
这般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,也是叫玉昀极为佩服的。皇叔可真是觉着好的?
那人这才放下手中宣纸,显儿的字,苍劲有力。颇有风范。怎又不好了?
他目光循着她看着,嘴角勾起笑意。便就是一副无赖模样,非要指鹿为马。只再看看她那三皇弟,得了夸赞,这会儿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,从皇叔手中接过那些宣纸,便又自我欣赏起来。
孤也觉着,甚好!
玉昀快被气笑了。她能说什么呢?三皇弟本就是被人培养的傀儡,又是心智极其稚嫩之人。她说什么自是都不会有用了。唯有将面前盯着她不动的人称赞一番:您用心良苦了。
公主客气,都是孤分内之事。
他说完,便又负手去了身后。湖心起了戏台,齐伯父正问起公主何时过去。
老侯爷要去听戏?提起这事儿,三皇弟自又兴奋起来。那齐小姐可也会去?
凌霆川看向那小儿,齐小姐不会去。显儿功课虽好,可方舒启山与孤说,你今日的还未做完,便就在书房习字罢。
凌成显面色陡然垂了下去,可看着皇叔那似笑非笑的面色,不敢忤逆,只好退去一边,自个儿寻纸墨去了。
玉昀随着那人出来,待走远了,方开口道。您可真替大周选了位好皇帝。
孤自问眼光不赖,不想公主也英雄所见略同。
身侧,那人的目光垂在她面上,笑意几许。迎着夕阳的光彩,那人脸颊的轮廓是及其精致的。只那副嘴脸,很是可恨。
作者有话说:
玉昀:皇叔是什么时候瞎的?
皇叔(指着陆北乔):公主又是什么时候瞎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