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陆时行自己说的要严惩,我们又怎么做得了主呢?玉昀冷笑了声:若主母再来,你便去回了声。叫她不必来求我了,我没叫二爷他跪着。让她去问问陆时行便是。
轻音到还是头回听公主如此称呼陆家家主。那可是当朝一品左辅大人,自右辅舒大人被宸王斩了,陆家家主便已是内阁头位说得上话的人了。
只看公主怀中抱着三本厚厚的典籍,便已往门外去。轻音忙应了声是,方又忙着与她寻了件狐裘来披好,才问起,主儿这是要去哪儿?
去教三皇弟读书。阿翡回来,便叫她将饭菜送来书房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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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是除夕,凌成显却觉着今日晦气极了。
早晨起来漱口,便被茶水呛了一口。再接下来,吃饭被排骨磕掉了颗板牙。这会儿外头天气正好,蹴鞠的局都叫小内侍江儒攒好了,皇长姐却临时赶来,将他堵在书桌前读《资治通鉴》。
史如明镜,能知人,能鉴己。是以,读史养德,古今便是天下。成显既要为人君王,便该早早通读这几册书卷。父皇和皇爷爷,都是精读过不下三回的。
这些书都有小山高了,皇长姐!凌成显十分不情愿,今儿是除夕,孤想玩儿蹴鞠。
蹴鞠能健体,也是好的。只是从今日起,成显每日作什么,该好好规划。既要精进学业,也不能耽误身体康健。为天子不易,本就该比寻常人更为辛苦些。
皇长姐说的不对。
皇叔说,孤乃天命之子。顺应天意便能万事精进。不需如此努力。
你确定皇叔不是在框你?
凌成显一脸茫然,皇叔怎会框孤?
孤既要显儿作皇帝,又怎会框他?那道冰冷的声线从书房外来,一身玄衫负手出现在门边,勾着嘴角与玉昀道,公主多虑了。
您可来的真是时候。玉昀本想着,三皇弟再不生性,好好教导定也能有所成效。不求他与皇爷爷和父皇一般,只叫他能明辨是非该是不难。
若是这样,待他再长成一些,便该知道皇叔与江随如此待他的目的,自然会醒悟一番,不甘作人傀儡。
可眼下看来,她这般的打算,定是会有所阻力的。
便见皇叔已走去凌成显身旁,扫了一眼桌上的典籍。
哦。你皇长姐是叫你读《资治通鉴》?
凌成显似求得救命稻草,起身来迎。皇叔来了,他便能出去玩儿蹴鞠了。皇叔,今儿除夕,我还喊了小儒子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