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累不累,我们候着您多时了。
表姑娘给您点了如意楼的新菜,您快尝尝罢。
酒是南城乌衣巷里的桂花酒,表姑娘听闻好饮,特地叫人给您去打的。
凌霆川一时头大,看了看眼前花枝招展的碧儿玉儿,方再往席间看去。
玉昀今日一身鲜嫩的黄色,到是与早春时节颇为相称。那人淡淡喝茶,迎上他的目光,只微微颔首当是作礼,连身都未打算起。
他便也只负手行去她身旁坐下。
公主今日,可是在庆贺什么?
玉昀一笑,我怎有什么好庆贺的?不过是上回在如意楼吃过些好菜,便念起叫他们买回来与皇叔也尝尝。
碧儿玉儿一时傻了眼。
公主?
不是、不是表姑娘么?
凌霆川这方又问玉昀,表姑娘?
我与二位姑娘说,是您的侄女儿。可不就是表姑娘么?
碧儿玉儿话都提不上来,只一把跪在地上。想来今儿晌午在客房放肆过的那些言辞,将大周长公主说成教坊司勾栏之辈,手脚顿时冰凉。脑袋都不似自己的。
玉昀这才再问向凌霆川,不过,皇叔果真比以往回得早些。
那人却是冷笑一声,如公主所愿,舒启山昨夜在南城锦绣园,中毒暴毙。孤回来便是想问问,公主可知道此事?
玉昀喝了一口茶,且没作答话。地上二人听得她们那舒大人暴毙的消息,碧儿直直瘫软在了地上。玉儿到底镇定些,看向宸王和玉昀。
舒大人舒大人死了?
凌霆川没多余的耐性,你等不必伺候了。回药庐里去。
二人颤颤巍巍相扶着从地上爬了起来,正跟着家丁往外去,又被凌霆川喊了回来。
日后,若非有孤的话,便不必出来药庐了。
碧儿玉儿齐齐应声,方才走了。
玉昀这才起了筷子,给凌霆川夹了菜。如意楼新来了厨子,皇叔尝尝这荔枝烧鸡如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