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我知道了。陆北乔冷笑了一声。公主是介怀宋三的事。
玉昀抬手给自己添茶,若说介怀,那也是年前的事了。如今好似已经过去许久了。反倒是该谢谢二爷。
陆北乔眸中疑惑,谢臣什么?
我年少钦慕于你,到底也是得过好些好处的。问着皇爷爷,要与皇兄们一起上皇子鉴;为了讨你注目,偷偷练字、读书、辩经。都是将自个儿修行得更好了。如今虽是离了二爷,这些到也一并跟着。自然是得谢谢二爷了。
玉昀说完,淡淡喝了一口茶。方望了望远处的宫廷小径。柳条将将发芽,夹道垂落在小径两旁。玉昀指了指那边,二爷还记得那儿吗?
陆北乔寻着她手指方向望去,却想起年少的时候,玉昀尝伴着太子一同在那处钓鱼。他作太子伴读,也一同在侧。这会儿方明白,小姑娘家的,哪里喜欢钓鱼,许也不过是想离他近一些罢了。
我还学会了钓鱼呢。玉昀笑着,手中茶碗放回到桌上,人也一并起了身。该走了,庆丰殿中宴席要开始了。
陆北乔没再说什么,只见她起身,鹅黄的坎儿子,碧色裙摆,轻巧柔和,与那会儿在太子身旁的小姑娘,却也并无二样。可他却不是了。
玉昀只起身走来小径,便见一抹玄金的身影缓缓靠近过来,身旁是霍广护着,身后还跟着一众内侍与锦衣卫。玉昀只候着一旁,待人走近了,方带着成尧与人作礼。
皇叔来了?
凌霆川颔首,又看了看她身后跟着的人。陆时行这才带着陆北乔与他作礼。他看了看玉昀,又看了看陆北乔。公主这是与人叙旧?
今儿左辅大人带着家眷来了,便说了两句话罢了。玉昀话落,便见那人已走去前头。她方跟了上去几步,便听他小声问起。
怎么,公主还未放下早前的事?
哪儿有呢。她也不提陆北乔,只问起,上回华庭轩吴总管送去的美人,皇叔一个都不喜欢么?
吴总管周到得很。可惜孤府上住不下。养着两个药罐子,已是叫人心烦。公主日后,大可不必替孤考量。
药罐子?玉昀看了看人。却见他嘴角浮着一抹笑意,不然公主以为?
二月初一那日的事,玉昀本也有所猜测。那两琴姬养在府上那些时日,便是那日才与他献艺,到底是有所取的。
成尧的事,本还想着还皇叔一个人情。看来皇叔不喜欢那些。那一会儿由得成尧敬您杯酒吧。
凌霆川没答话,只负手在身后,加快了些许步子。玉昀见他嘴角笑意未泯,便知道人是应了,方也紧着跟了上去。
陆北乔跟着陆时行身后,却远远望着那二人说笑身影,窝在绛色长袍中的手,都已然拧成了拳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