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枝说不出,楼延钧眼越发沉。
但楼延钧的接近反倒给了桑枝摸杆上爬的机会。
桑枝黏黏糊糊又凑近,这些连外袄都挣脱开了。
一身雪白玲珑。几段布料完全遮掩不住。
桑枝赌气:少爷不要,便用力推开吧。
楼延钧要推拒的手顿住。
而后又想起桑枝找人的话,眸色一沉。
桑枝又迷迷糊糊贴咬上一抹温热。而后便觉唇上一疼。
沉脸的人终于捏住人她的下巴,回以惩戒地轻咬。
两人在暖榻上倒下。
门外。
云石找了大夫过来,正急切要敲门。
然后听到了里头的动静,傻住了脚。
云石摸了摸鼻子,和大夫两人相觑一眼。
*
灯烛摇曳。
水色绡丝帐幔上,一支浑圆雪里透红的手臂,抓绕住帐幔,似乎是不堪忍受,几声嘤咛,手臂又垂落下,在一宽阔□□的背部,留下一道道划痕。
天色渐渐蒙蒙发亮。
昨夜大少爷的屋子。
要了两次的热水。
桑枝醒来时,觉得浑身像是被马车碾过一样,脑袋更是昏沉。
而她连一只手都抬不起来。
房间是少爷的房间。
桑枝睡的床也是少爷的床。
桑枝呆愣,脑中昨夜不甚清晰的回忆一波波涌上。
不,这不可能是她!
桑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外头有敲门声,而后是推开门的声响。
是端着热水进来的兰茴。
桑枝以为是少爷,正想蒙头挡住自己,结果手酸疼得抬不起,反而引出了些动静。
醒了么?兰茴听见,寻了进来。
然后便看见了一身雪白,透着青红点印,娇媚宛若无骨的人。
兰茴哪像到会是这般激烈的景色。
而且她是看桑枝平日里较为亲近她,才敢听到声响,越过屏风来看。
这会望着桑枝殷红的眼尾,也不觉脸燥了起来。
要喝些水吗?兰茴别开眼,不敢细看。
桑枝唔了声,出声却是沙哑。
兰茴倒了温茶过来,半扶起桑枝。
桑枝里头还穿着件宽大的月牙白中衣。看尺寸,便知不是她自己的。
兰姑姑桑枝就着兰茴的手灌了杯水,才能勉强开口。我昨儿是怎么了
兰茴的眼神躲闪了下。最后叹了声气,还是道。老夫人在送你的梅子酒里下了点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