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茴又顿了下。看见桑枝一身雪肤,漂亮的狐狸眼皆是纯质地期待。
兰茴咳嗽一声。你也有心。谢谢了
桑枝:那你开心些了吗?
兰茴终于露了这些窝心日来头一个笑容:开心。
不是因为桑枝的帮忙献计,而是因为这独一份的关心。
*
除却刚开始的犹疑,兰茴当晚便按照方子给老太太熬了副药。
明日蓝国公府来人,老夫人却头疼得难以入眠多日。虽然孙儿也请了御医来看,但老毛病就是老毛病,并无见效。
所以晚上见兰茴端了汤药,又真挚地说了些掏心肺腑的话。老夫人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,没管一边静扶的担忧。让兰茴把药呈上,喝了。
涵嬷嬷在一旁小心伺候。
静扶暗中的指甲都已经扣进了手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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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。
已经入夜了。
桑枝还在翻着书。
楼延钧向来自觉不是重欲之人。但人非圣贤,也有七情六欲。
对于初试云雨之人,桑枝的一颦一动,便像是魅药。
已经三日了。
桑枝为了找缓解头疼的方子,几乎不眠不休,更不说满足楼延钧的需求。
不过药方也找到了,御医拿去试验后,还激动地多次向他询问写出该药方的人。
楼延钧自然没说。
这是桑枝对祖母的一片孝心而已。
楼延钧再次合上书册后,看见了桑枝在暖榻上的小桌睡下了。
屋内温暖。
桑枝脱去了外袍,只剩霜红色的襦裙,乌发下,衬得雪肤剔透柔嫩。
楼延钧本是上手要替人盖衣袍,而后又觉在这里睡不好。
便将人横抱起。
但桑枝在被抱起时便醒了。
懵懵醒来的人像只小猫,鼻间无所觉地嘤咛了声,胳膊懒洋洋前伸,整个人完完全全窝在楼延钧怀里。
楼延钧垂眸,感受到人发丝拂过耳,带着清甜柔软的气味,像鱼儿点跃水面,轻起一阵涟漪。
少爷?
桑枝揉了下困乏的眼,唇瓣张了张。
并不知道自己的呼吸吐纳,都似羽毛一样,轻抚在楼延钧脖间。
楼延钧的喉结上下一动。
桑枝刚睡了会,被放在床上时,已经没多少睡意。她有点惦记暖榻上看一半的书册。
只是抬眼瞟去的功夫,便听少爷道:
时候不早,该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