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枝咬紧了唇,让少爷见笑了,桑枝本就是个没有规矩的丫头,这么胡闹还真是丢了您的脸。
桑枝。淡淡二字,威压尽现。
楼延钧薄唇冷冷抿成一条线。
警告之意不言而喻。
楼府的规矩,不懂便去学。
桑枝忍住了泛热的眼,咬紧了牙。
桑枝没规没矩,无爹无娘教养,野惯了性子,也学不起。让少爷失望了呢。
桑枝生于水乡,无人教养。她只有爹爹,爹爹好酒嗜赌,从不归家,桑枝甚至不知道,为何逃债的时候,要把她给捎上,让她随着四处流浪,居无定所。桑枝自小就没有娘,她只有姨娘,好不容易有五姨娘,也像其他人疼弟弟一样疼爱她,爹爹却把她带走了。
流离失所,天地为家。
她本来就没有规矩。
所以才有那痴心妄想。
楼延钧蹙眉。我不是要同你说这些。
桑枝莞莞一笑:桑枝也不是要同少爷说这些。
桑枝挣脱开来,楼延钧皱眉松手。
桑枝扶着桌子边缘勉强站了起来。
她的身影削薄,趔趄要倒。
楼延钧抿唇站起,伸手要扶。
还未碰上,便见桑枝已经自己站稳了。手撑在桌上,如绿柳扶弱。
要不少爷您把我赶走吧桑枝听见自己从牙缝里说出的话,字字泣血,灼得她难受,灼得她恍惚。
似一种决心,又似只要这样便能解脱。
楼延钧清冷的面上闪过丝错愕。紧接着,是压低的厉声。收回去,我当做没听见。
桑枝回眸,勾唇戚戚一笑。
把那句那我自己走收了回去。
楼延钧扶住人了的腰,眸色沉厉得很,从后垂眸,低头,轻咬住人的脖颈。像是为猎物做标记一般,轻磨着,似尝到了点血腥味。才抬起眼,揽腰将人抱放在了桌上。
桑枝被迫高人一阶与人对视。
楼延钧的面冷,但眼底是灼灼的自己都未察觉的翳色。
半晌,这次你擅自出来,我不会追究。那等话,你也不许再提。
桑枝闭眼,不愿思索。
*
楼延钧第二日便带着人离开了庄子,回了楼府。甚至给桑枝配了随侍看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