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延钧探身,将窗外的药膏拿了进来。
桑枝总算看清了,抿了下唇。
楼延钧:你的肩膀还没好。
桑枝别开脸,嘀咕:早就不疼了,也没有淤青唔。
楼延钧只是轻轻一按。
他手长,桑枝还没反应过来,人的大手已经捏按住了。
桑枝的眼泪差点掉下来。
水光潋滟的眼一瞪,满满是水雾和怒气。
楼延钧喉结动了下,垂眸,从人过于艳丽楚楚的脸移开。
轻舔了下薄唇,找回声音:你不是说不疼吗?
桑枝嘴硬,那是你故意按,才疼的
楼延钧冷淡:我帮你,还是我看你自己涂完?
桑枝:
桑枝:为何都要你在?而后咬唇,你出去,我自个会涂。
楼延钧并没有动。
半会,往人的方向行了一步,似是轻叹一声气,那我帮你。
桑枝后腰已经靠在了桌子上,再退已经没有地方。
因为人的靠近,耳朵都热红了起来。
桑枝:你再过来,我便喊人了。
楼延钧:好。
桑枝:
桑枝最后还是屈恼地自己脱下了一小截衣裳,露出受伤的半边肩膀。
雪白的,细腻的,圆润如藕节。
入眼,像是透着漂亮的莹白玉色。
上头有淡淡的淤青。
足以想象那日,撞得有多猛。
楼延钧眼暗了一下。将药膏拧开,涂沾在手上,而后伸出了手。手掌覆盖住人的肩膀。
手底下的肩,小而圆,细腻柔滑。
楼延钧轻轻为人揉开淤血。
可能是动作大,或者力度重了点。
桑枝咬着唇,轻抖了下。
楼延钧顿了下,放轻了力度。
半会。
桑枝抬起微微湿润的眼,眼睫湿漉,小声问:好了吗?
桑枝饱满挺翘的唇微张,贝齿轻咬着红润的唇瓣,眼儿水漉漉。没有哭,但却像含着一汪水一般,柔转的,清妩的。